么事吗?”
风嬷嬷缓慢摇了摇头。
云清霜颓然苦笑,大概同尉迟骏脱不了干系,他留宿在此的事竟传的这般快。“我这就过去。”
“姑娘。”风嬷嬷再次叫住她。
“嬷嬷想说什么?”直觉告诉她,风嬷嬷有话要交待。
风嬷嬷眯起眼睛“嬷嬷相信你是有分寸的。”
云清霜低头,手指忍不住绞紧了衣衫一角。
“去吧,柳庄主等着你呢。”
该来的总要来,逃避也是无用,云清霜缓一缓气息,整了整衣衫,信步走出门。
医馆内仅柳慕枫一人在,他眼中针尖般的冷意刺到了云清霜。
“师父。”云清霜咬了咬下唇。
柳慕枫放下手中的书卷,面无表情的扫了眼清霜,漠然道:“你应该在回北辰国的路上,为何还滞留在乾定城,你给一个让为师信服的理由。”
云清霜垂首,默然不语。
柳慕枫难掩满面的沉痛“霜儿,你可知为师为何要让你回北辰,就是担心你感情用事,坏了大事。”
云清霜猛地一抬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半晌,她沉沉道:“原来师父一直是不信清霜的。”
“你冷静又理智,比絮儿的冲动浮躁更合我心意,可为何会在情字上参不透。”柳慕枫喟然叹息,脸色泛青。
云清霜很想问一句,若师父参透了情字,她怎会遭致柳絮的嫉恨。若非薛雨婵为情所困,她不必代母受过,大约也就不会和尉迟骏相交相知了。到底是不敢问出口,话语在舌尖打转,还是咽了回去。
“天阒国和我北辰国势不两立,为师绝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你若执迷不悟我只能将你逐出师门,一辈子你都别再回云苍山。”柳慕枫疾言厉色道。
师父对她从来都是和颜悦色的,哪怕是一句重话都很少有,云清霜神色一凛,凄苦的笑容蔓延到唇角,为何非要她做这样残忍的抉择。
“师父,一定要如此吗?”云清霜迷茫张口,越想越是揪心,急红了眼圈。
她的眼中有泪光盈盈闪现,眼神格外悲凉哀戚,柳慕枫胸中一窒,多年前,也曾有一个女子苦苦跪地哀求,可他不为所动,终于铸下大错。但他不可以心软,事关北辰国存亡的大事,他必须狠下心肠,哪怕将来遭致报应,也无怨无悔。他扶起她“你想清楚了再答话,为师不逼你。”
师父十几年的养育之恩,尉迟骏和她生死相依的情意,在她脑中依次回转,无论哪一个都是她难以割舍的。嘴唇被咬的发紫,云清霜眼前蒙上雾气,她终抬头正视柳慕枫,一字一句说的极是费力“徒儿从今往后不再与他见面便是。”
柳慕枫似是松了口气,神色稍缓,但立刻道“不,你要和他见面,并且不能让他看出任何异样。”
“这是为何?”云清霜好不容易下定决心,但事实却并非她想象中那样简单。
“我们已错过了一个千载难逢的良机,现在还有最后一个机会,但必须要你的配合。”柳慕枫口吻轻描淡写,云清霜暗自心惊,心底升起不好的预感。
“尉迟骏为人谨慎,如今只有你才能接近他,这里有一包无色无味的毒药,你拿去放在他的茶水里,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他,你就是北辰国的大功臣。”柳慕枫目光若刀锋般凌厉,语气不带丝毫的温度,如三九严寒天,寒彻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