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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朱砂佛印(2/4)

她们赶往鸣沙山附近的一个小镇。印臣似乎记得那里叫杨家桥。逐酹曾经在信中以极为激动的吻告诉她杨家桥将有考古史上最重大的发现,至于是什么发现,他并不曾透

到底是谁在上演着这幕历史的悲剧?

楼兰丽地笑了一下,并不回答。

“‘奠鹰’的风俗其实从先秦就开始现了,有时候也会用雁来代替,这法一直延续到唐朝五代甚至更远。而‘跨鞍’的风俗据史学家考证大概诞生于唐朝初年。”

“你是谁?”她问她。

印臣不知所措地愣在那里,额间的红伤痕异常光亮起来。她的思绪又开始凌起来,仿佛听见远方的驼铃声依稀地叮、叮、叮地传过来,穿越了时空的界限,随着晚风习习地传来…

是自己,是楼兰,还是某个不

印臣看向那张丽得不人间烟火的脸,一阵眩。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凤冠霞帔的女,对自己决绝时哀怨的笑。

“你好象什么都很清楚。”印臣微微颔首,看向她。

“你怎么知我就是呢?”

楼兰扭看向窗外,蹙起眉:“没有、没有问题。”

你终于现了?

“这风俗延续了很久吗?”她似乎觉得在什么地方见过。也许是古老的片段,也许是回忆的残桓,在一个空旷的沙地上,一片喜庆的红泛滥。

“这是敦煌古老而神秘的风俗。嫁娶的时候新郎要放生一只鹰,象征着‘鹏程万里’,而新娘门时跨过鞍,则意味着‘一生平安’。”楼兰柔的嗓音传过来,印臣,表示理解。

她甩了甩杂的思绪,觉到手掌中握着的是一个温的实

“我们快到了”楼兰拍拍她的手腕,:“你累了吗?要不要先睡一会儿?”

睡梦中又见到了那个古代装扮的女,有着楼兰一样绝的容颜。她坐在一大片象血一样殷红的泽里,对印臣哀怨地笑。她说:“我等你等得好苦,前世今生,你终于现了…”

“因为你额间的红痣。”

为什么是“终于”?

印臣轻轻地笑了一下,问她说:“你叫什么?

她努力让思绪清醒过来,恢复到正常的运作状态。不明白为什么一踏上敦煌的土地,就会有一些零散的片段在脑海中若隐若现,仿佛中的海草,她试图伸手去抓住一缕,可是它们地漾了开去。

“你在想什么?”楼兰凑近她问。

女孩拉起她的手,说了句“走吧”

昌兵,如霜雪,唐王兵,如日月。日月照霜雪,几何自殄灭?”

“知哥哥要我来有什么事吗?印臣迟疑地问。

看印臣沉思的样,她笑笑说:“你哥哥今天有事,拜托我来接你。”

楼兰惊愕地看向她手腕之间,喃喃低语:“他、他居然把这个也给了你…”印臣看向手链,那青黑的泽稍稍浅了些。“有什么问题吗?这个是哥哥送给我20岁的生日礼。”

这句话有些像眠,印臣突然觉得沉重了许多,像一浮在面上的稻梗,飘忽了起来。于是她拉了拉外,靠在楼兰的肩上,沉沉睡去。

印臣在恍惚中看见黄沙漫漫的征途上,仍然是那个记忆中绝丽的女,梳着一对云髻,无助地站在荒夷的路边,她的后是得胜的古代兵士,正慷慨歌:“昌兵,如霜雪,唐王兵,如日月。日月照霜雪,几何自殄灭!”

可是她不回答。一扬手,一柄锋利的匕首倏而刺了她的,白玉的莲链上沾满了她的鲜血,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浸,慢慢凝,风化成青黑的颜

楼兰的表情有一丝得意。“我的确什么都很清楚。”她说。

汽车以缓慢的速度行驶着,在这片几乎没有任何人工雕琢的土地上。也许历史的最初正是要在这样渊薮的姿态里追溯?

车窗外过来一阵风,拂了她们的发。印臣伸手拨了一下发丝,奇怪发总是拂上她的眉梢。

她说:“你终于现了…”然后一扬手,一柄锋利的匕首就那样她的膛。印臣看见她的的血来,接着是一个衣着华丽的男奔上前…

她这才注意到楼兰的样貌与刚才的幻觉中的女很是相象呢!也许刚才只是将楼兰与敦煌特有的历史氛围结合在一起,产生了古代的幻象了。她这样想着,微微摇了摇

印臣看见她的手上,有一串莲链,温的白玉质地,几乎和自己的一模一样。

“楼兰。”她回答,然后解释说:“就是历史上楼兰古国的那个楼兰。”

车窗外有一群嫁娶的队伍,为首的那名男手中擒着一只鹰,苍黑的羽翼,锐利的目光,在他手中凛冽地站立,气势从容。新娘在媒人的簇拥之下跨过一个鞍,随即男手中的鹰也飞翔起来,张开双翅在半空中盘桓。

:“你终于现了。”

豪气冲云天的歌谣充满着烈的硝烟味,,在飞扬的尘土中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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