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得都快滴来：“很喜，你呢？”

“没什么，就是想和你打个招呼，虽然早就听说过你，可开学后，我们还没说过话，都不算真正认识。”

我却不肯善罢甘休，仍旧劈盖脸地扇打过去，边打边质问：“你在什么？你在什么…”

过了一会，他的手又开始推我，一边推我，一边在我背上摸着，我合上正在看的理课本，把书拿在手里，笑眯眯地回，他嬉笑脸地看着我，刚想张说话，我一本书就扇在他的脸上。

全班女生都惊异地看我，对我的行为完全不能理解。

中生已是半大人，早已经过了崇拜老师的年纪，不仅不崇拜，反倒以蔑视老师、挑战权威为荣，同学纠纷中，给老师告状是大忌。沈远哲如果如此，也许会收到暂时的效果，却肯定会失去同学们的信任，甚至被所有男生瞧不起。

宁可无作为，也不可选择这个下下策。沈远哲只能先兵不动，安排一个男生坐到了力前面去，可力自然有层不穷的下招，反正三天两，班里就有女生红着脸掉泪。

沈远哲很痛，他总不能跑去告诉英语老师，你已经走光了；也不可能告诉班主任，力摸女生的后背。

女生羞得泪直在眶里转，跑去找班主任换座位，班主任问原因，她不好意思说，只是哭，老师换了，结果又是换了一个女生，又被力得涨红着脸哭。

四个人边走边说，远离了教学楼，刚走到林荫上，后有人追上来，是一个住校的新一中生，虽是男生，却长得有些女孩气，所以外号“秀秀”沈远哲笑问他：“有事吗

力握着拳不动，我盯着他说：“别以为女生是真怕你，大家只是不好意思像你一样下，不过，我脸是了名的厚，你既然能，我就什么都敢说，要不要现在就去见校长？”我到他前“打不打？不打我可回去看书了！”

不让沈远哲帮我，还有另一层考虑，我是女生，即使和力打起来，新一中的男生也不好意思手，可如果沈远哲掺和来，就很有可能演变成新一中生和老一中生的群架，到时候，明明占理的是我们，因为打群架，反倒有理也变得没理了。

是什么？你为什么上绑一带？好奇怪！”还故意对周围的男生问“真的好奇怪，她怎么上绑着带？”

关荷亲切地问：“怎么样？喜新班级吗？”

全班鸦雀无声，一整节晚自习，都于低气压中。

说完，转坐下，翻开课本继续看。

我欠沈远哲一个恩惠，再加上实在有些看不惯力，所以决定多事一把，主动要求和力前面的男生换座位，坐到了力前面。

下晚自习后，我开始收拾书包，男生女生经过我课桌时，都会貌似不经意地瞥我一。自从开学，我一直不引人注意地坐在班级的某个角落，大分同学估计还没记住我的名字，可今天晚上，我把自己扔到了众人的视线底下。

我装作刚知，笑容灿烂地回，张骏笑着和沈远哲打招呼，对我却视而不见，我自然也完全无视他。

力开始反应过来了，拳一挥想动手，沈远哲赶站了起来，我说：“你们谁都不用帮我，有理行遍天下！他若敢动手，我们今天就到校长面前去把话讲清楚，我倒想替所有的家长问问校长，他是觉得钱重要，还是一中的声誉重要，看看家长们肯不肯让这个人渣和自己的孩在一起？”

啪的一声脆响，打碎了自习课的宁静，全班都抬盯向我们，力也彻底被我打愣住。

我回：“什么事？”

刚走到（4）班门，就看到张骏和关荷正有说有笑地向外走。

刚走教室，沈远哲从后面追上来：“罗琦琦。”

上晚自习的时候，力先用脚来探我的脚，我不动声，用脚把早放在桌底下的圆规拨拉了来，脚跟踩着一，令有针的一翘着，力蹭着蹭着，闷着声音哼了一声，迅速把脚收了回去。我笑了笑，继续看理书。

想装没听见，可沈远哲已经停了脚步，回看了一，笑着说：“关荷在叫你。”

关荷却在后叫：“罗琦琦，琦琦…”

这是已经在心里上演过千百遍，却永远没有准备充分的画面，我的心猛地痛了一下，加快了步伐。

力恨得睛都发红了，却本不敢动手。我拿着理课本在手里拍了拍：“如果你以后还敢欺负女生，我见一次打一次，别怪我没提醒你。”

我不禁微笑，谁说我们没有说过话？

力也回了自己的座位，贴着课桌，几乎看不到脸，不知是在看书，还是在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