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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第二天起来仍旧是复习,我想我是个好孩子。这几天我不在图书馆,就在去图书馆的路上。寝室里整风运动qiang烈,大家一凑到一起就八卦,老ma和李明雨两个传声筒在男女寝室间来回传播各zhong小dao消息。上次蔡林突然问我:“听说你睡觉爱踢被子?”
我大惊,我这隐私除了我妈没人知dao?谁他妈的嘴这么长?这么恶劣的习惯都大白于天下,我以后还嫁得chu去么?
不guan怎样先挽回面子,我恶狠狠问蔡林:“谁听说的?听谁说的?我踢被子踢枕tou关你们什么事?我睡觉规矩着呢!”
蔡林大为得意“嘿!你们屋老四是不是特爱和人打架?”
我正sedao:“蔡林同学,好歹你也是个爷们儿,能不能别跟个家ting妇女一样啊。谁告诉你这些谁就是真爱踢被子打架,说长dao短的!啊,以后有时间干点儿正事。北贱!”
蔡林大怒。
呵呵,没想到吧,我也是昨天晚上才听说我们班男生有东yin西dang南jian北贱四大高人。
我最喜huan图书馆的自习室,清净。没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哥们儿忽然递过一张“光明yan睛店开业大酬宾”或者“四六级不过退款重修”之类的单子。而且这里教室小,不至于像大教室那样坐满无聊青年,一有mei眉进来就狂扶yan睛tui开始观赏,来这儿的都是正经八百学习的。
但是今天例外,很不幸,下午我旁边来了一对儿情侣,果然是“有说有笑啊,有打有闹啊”我哼了一句《大学生自习室》:“gen本没把我这电灯泡放进yan里去!”
yan前的公式仿佛都在飞舞不止。妈的,qiang烈要求增开情侣自习室。
以前许磊经常在自习室轻吻我,蜻蜓点水一般,当时只觉得浪漫温馨,并不知dao这zhong行为多么扰luan人心。旁边那一对儿情不自禁,表演渐入限制级,我在旁边面红耳赤。平时高谈阔论se不异空,空不异se,se即是空,空即是se。真正shen临其境,只恨不得一板斧劈将过去“jian夫yin妇拿命来!”
终于知dao黑旋风为啥一见狗男女就二话不说大卸八块,原来是xing压抑的结果。
靠,你们狠,我打不起我、我还躲不起么我?
看看周围座位,已经黑压压一片,一到期末,阿猫阿狗都来上自习,教室里到chu1是旧报纸、瓜子pi。想想学期开始的黄金时间,一个三百人的大教室里有时只有三四十人,多么mei好。
已经近中午了,回寝室洗衣服吃饭好了。
水房里yang光明媚,我对着一盆泡沫边洗边唱歌。
时常有人安wei我“生活是mei好的,要往前看。”可是他们只是说,并不肯zuochu什么实际行动来让我gan受生活的mei好。
我当然知dao生活mei好,尤其是一个人洗衣服的时候。看脏衣wu重新变得清新干净,好有成就gan。
直到我发现所有衣架都被老六这个败类占着。
她老人家最怕洗衣服,我记得刚开学时她打电话问她妈妈一缸衣服要放多少洗衣粉。图省事把内衣外衣一起放在洗衣机里——亏她有耐xing,不攒够一大桶绝不开工。
现在寝室里全晾着她大大小小的衣wu,外tao,niu仔ku,袜子…咦?等等。xinggan内衣?
这妮子太禽兽了,居然开始用黛安芬!
我摸了摸,把已经干透的衣wu都取了下来。收完衣服,我顺手摸了摸手机,今天它很异常地沉默了一天,让我多少有些担心,估计是又欠费了。现在大家一天到晚不见面,全靠短信联系,没它还真不行。
我是一条被栓在手机链子上的狗。
jiao完欠费后我很沮丧,才半个月就打超支,他们还自作主张加了移动秘书什么的,打着方便用hu的旗号搜刮民脂民膏,我又不是大老板,要秘书作甚?
我恨中国移动。
一开机立刻显示了N条信息。一大半是猴子的。上次我说我早上爱赖床起不来,他开始打摸rningcall来叫我起床,有时我睡醒了就甜甜地说;“谢谢方哥。”间或赶上没睡好,就一个字“gun!”
猴子挨一次骂,神se黯然。第二天便不肯再来叫我。
我反倒心虚,讪讪问dao:“生气了么?”
“谁和你个小孩子怄气。”
还好意思说不是?也不知dao谁更像孩子。
接着“早安”电话又恢复正常,风雨无阻,我每天醒来听到的第一个声音,即是猴子的笑声。
“小蓓?还没起来?又赖床呢吧?嘻嘻嘻…懒丫tou…”
谁说的,我不到六点就爬起来了,我是健康宝宝。
“吃饭了吗?我在车里等同事,今天早餐吃什么?想你了…”
今天没有吃早餐,路过自动售货机时扔了两个ying币买杯热咖啡提神,破机qi纹风不动,我狠踹了它两脚才看到咖啡。世风日下,连个机qi都这么欺ruan怕ying,他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