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或者是自以为明白得很“是我的错,蓓蓓,爱情中的第三者不是第三个出现的人,而是那个不被爱的人。我会让我们在一起,我会,相信我。”
我听着,想象猴子此刻大睁着一双晶莹剔透的小眼睛的样子…就信了。猴子,你知道么?轻敌是一种坏习惯。丢掉一块马蹄铁,失掉一场战争。猴子,你以为你是谁?
转天看到他发的邮件。“小蓓,是我,不知所云的方语冰。”
打开看个究竟。
“小蓓,这两天我不出差,我们聊了很多东西,其实说多不多,却已经能够让我想很多,想很久。
我试着分析我们现在的状况,每一个若是知道我们事情的人,都会说我的不是,作为已婚的男人,还痴迷在和一个女孩子的感情之中,一定,而且是百分之百有非分之想,男人,还不都是那种吃完就想抹抹嘴走人的畜牲?没吃上时啥都好说,等他吃上了,那种嘴脸还不都是一样?而作为感情的对方,那种小女学生,又是如何的一种无辜,又是如何的一种无奈,感情已完全投入,尤其是面对着那样一个有丰富社会经验的成熟的有一定资本的还算年轻的男人,不得不算是极易陷入他的情感陷井。事情如果是发生到结束的时候,受伤的会是谁?那个男人?一定不会。每个有些常识的人都会这么想,用脚想都会知道。男人,吃完了,还想做什么?而那个小女学生,一定是很多年无法恢复对爱情的感觉,很多年无法恢复那种伤害带来的创伤。
所以上帝看得到,上帝知道应该给谁惩罚。上帝看得到一切,却无法知道我是怎么想的。他不知道我有多爱你。他不知道。一定不知道。他不知道我什么都不要,只要可以让我能够爱你。不要见面,只要可以让我能够爱你。不要一切,哪怕我的生命,只要可以让我能够爱你。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要。小蓓,真的,我什么都可以不要。
不是不知道你对我的爱,只是,小蓓,老头是一个看过很多的人,我是比你现在身边的人出色,现在的。而你,比我现在身边的人出色,于我的"现在",却是永远。于你的现在,只是现在而已。我爱你,无法改变地爱你,无法比较地爱你,无法转移地爱你。
不知道我自己在说什么。小蓓,我突然有一个念头,我如果不来长春,就能够一直爱你爱下去,那我一定不来。如果我不来长春,能够不影响我爱你,那我也一定不来。只要能够让我爱你。我什么都不要得到。哪怕是你的现实中的拥抱,你现实中的亲吻,我只要能够让我爱你。我只要能够让我爱你,上帝会惩罚我,我知道,哪怕下地狱,我甘愿。如果真的能够那样,我一定要求上帝把你要背的痛让我一个人背,让我下两次地狱。我甘愿。”
我受到很大震动。
猴子,真是做戏的好手…或许他已经入戏了。
不疯魔,不成活。猴子是个善于感动自己也善于感动别人的老手,我猜想他写这封信的时候一定愉快地咀嚼着悲伤和心痛,就像我傻不拉唧在半夜想他一样。那些疼痛是真实的,也是带着隐隐快感的。吃腻了大鱼大肉,偶尔也需要来顿忆苦饭感受一下心情。好多人都有受虐倾向,他们自己不觉得就是了。
我尚不至于拿着情话当真,然而…不得不承认这信让我的心情DOWN到谷底。好吧,上帝看得到,上帝知道该惩罚谁。
我深吸一口气开始编写今天的段子,一字不落地把这封情书贴了上去。
《七宗罪》我看了无数遍,如果上帝看得到的话,我知道自己应该死七个七次,而且死有余辜。
我认了。
我看到自己脚下有一条路,窄窄的,路两边是模糊的山谷…我每次都提心吊胆走在路上,是的,提心吊胆,我知道,一定会有一处让我失足落下深渊,我走着,走着,然后一脚踩空。每次都是这样。
这一次我看到一个人走在我前面,他的背影飘渺得让人迷惑。可是我熟悉他。
我去拉他“杨琼?”
他回头对我笑一笑,表情好不凄苦。
“你去哪里?”
他不回答,一径向前走。
我大喊“你去哪儿?你回来!你…”苦苦伸手拦他,却连衣角都抓不到,终于无话可说,大哭起来。
他似乎回了头,我破涕为笑,抬脸问“你到哪儿去?怎么不理我?”
定睛一看却是猴子,似笑非笑的脸,我大吃一惊,接着天旋地转。
醒来才觉得枕头全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