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为命的短暂日子记忆深刻,至今想起仍会感到害怕…
转头看见谷烈凝重的表情,劭翎对他吐了吐舌。“干么露出这种表情?我不可怜,好吗?”她真的不可怜,她可以说是全天下最幸运的人了。
“对不起。”谷烈突然开口。原来说出这三个字并没有想像中那么困难。
“啊?”他为何突然道歉?
“第一次见面那天,送你回去时对你说了不好听的话,对不起。”他冲口而出“亏你还是个护士”这句话,实在太冲动了。
劭翎也记得那天的事,其实她很难过,但没想到他还记得,现在更向她道歉。
“没关系。”她释怀的微笑,聪明的没有追问他因为说错哪句话而道歉。她明白男生就是爱面子,就算做错了,也不一定会认错,只会装没事。
“真的很抱歉。”他又说了一次,这次的道歉,是为了刚才他脑中闪过有辱她人格的念头。
“没关系,你以后少在嘴巴上占我便宜就好了。”劭翎没好气地道。她口拙,就是讲不赢能言善道的谷烈,要是换成了二姐才不会这样呢!
把话说开后,两人难脑粕贵的心平气和共享同一盒午餐,还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著。
“我听说你已经辞去工作,现在呢?有打算再找工作吗?”他状似不经意的提起,其实是在探听她的家世背景。
他还是怀疑,她怎能负担得起那样的消费方式。
“姐姐们希望我休息,短时间内不会找工作。”她据实以答。
他知道不该问这个敏感的问题,但他仍忍不住问了“经济方面不会有问题吗?”
“我有存款,大姐也会给零用钱。”她耸耸肩“我不缺钱。”
“嗯。”大姐,不就是那个开花店的?花店的利润微薄,能够给多少零用钱?
不知为何,谷烈开始关心她钱够不够用的问题,既怀疑又担心的复杂情绪在他心中拔河。
“过一阵子,我应该会去基金会做事。”劭翎皱眉吐舌“现在正在打通关节游说中。”游说一个很难搞定的人。
慈善基金会?感觉上很适合她,虽然薪水不高,不过起码会是她喜欢的工作。
两人聊著聊著,直到解决了午餐才回到谷胜丰的病房。
推开房门,劭翎没看见萨米尔,疑惑的问:“萨米尔呢?”
“接到你大姐的电话,去帮忙了。”吃饱喝足,体力得到补充的谷胜丰,满足的躺在床上。
“是噢…”看来是很急的事情,竟然没有跟她说一声就走了,不过无妨。
她耸耸肩,坐在谷胜丰身旁,跟老人家说话,脸上始终挂著甜美的笑容。
比烈则靠在窗边,把玩著挂在胸口的骷髅型坠子,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她,浑然未觉自己的视线正追著一个小女生跑。
劭翎也没发现自己正被锁定,快乐跟谷胜丰说这几天帮姐姐送花给客人时发生的趣事,还有二姐养的那头大笨狗。
这一点点变化并没有逃过精明老人的眼睛,他发现了孙子的异常,嘴角噙著笑,心中那把算盘拨得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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