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了,她奇怪地看着突然一脸正经八百的他。
“你答应我,永远不要离开我。”这句话说完,他把脸埋在她的颈窝,伍白梅拨开他颊边的红发,果然他耳根子一片红。
“那我不是亏大了,当你一辈子管家婆。”她故意道,其实心里是满满的爱恋与柔情。
“不会亏大。”徐安扬抬起头,认真无比地道:“从今以后,你什么时候要休假都无所谓,休多久随你高兴,只不过要在我看得到、摸得到的地方休假,薪水嘛,我赚多少你就有多少,保证一毛钱不少全给你,劳健保少不了,逢三大节日或耶诞节情人节连你的生日,还有我亲自陪你去员工旅游。”这么优的待遇,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哩!
伍白梅忍不住失笑“是吗?可是当一辈子管家,好像有点凄凉,将来我老了,岂不是变成老姑婆?”
“所以我有一个良心的建议,不如你从我亲爱的管家小姐位置上退下来,而我改口喊你老婆大人,虽然头衔改了,不过我保证待遇不会缩水,相反的还附上我名下所有财产及永久保固证书一张,上面会有我和你的签名,当然还有两位证人签名作证。”背面再盖一个“货物既出,恕不退回”的章,免得老婆不认帐,他就会像某个到现在还搞不定爱人的笨瓜一样惨兮兮。
伍白梅终于忍俊不住笑出声。
“这样啊…”她突然想整整这个连求个婚都要转弯抹角,不肯老实说的男人。“条件很令人心动,可是这么大的事我还要再想想,我看不如让你的瓢虫大转轮来决定好了。”她伸出手,从桌上拿起那台昨天又被他拿来耍无赖用的瓢虫大转轮。
不过她才想伸手拨动扇叶,徐安扬却移开转轮。
“等等,你拿错了。”他起身从柜子里拿出另一台。
她看了一阵傻眼。
“用这台。”他将转轮摆在她手边,笑开一口白牙“请。”
伍白梅惊讶地坐起身,然后恍然大悟,伸手转动两台的扇叶。
一台红叶向上,一台白叶向上,而且试十几二十次都是同样结果。
“你…”原来一开始就有两台!而且摆明了怎么转都会得到已知的答案,那他做这转轮是干嘛用的?
徐安扬搔搔头,笑得有些腼腆。
“当年我要出国时,一直无法下定决心。”因为姐姐病成那样,虽然有姐夫在照顾,他却还是放不下她,因为这世上她只剩他一个亲人了。“有一次姐姐还清醒的时候,教我玩一个游戏,转风车,风车如果蓝的叶子向上,我就出国。”
“你知道吗?其实那风车四片叶子都是蓝的。”可是姐姐那么对他说的时候,他眼眶都热了。“后来我就做了这转轮,有什么事情无法下定决心时,就把它拿出来,转过一逼,然后告诉自己一定要完成它所告诉我的答案。”
伍白梅鼻子有些酸,轻柔而坚定地抱住这个让她心疼的男人。
“你知道我怎么分辨它们吗?”他又一副开朗的口吻“你瞧。”他拿起两台转轮“两只瓢虫的屁股面向不同的方向。”
伍白梅看着那极为细小的不同处,忍不住失笑。
这男人啊,连这样的小细节都要戏谑地开开玩笑,可是她就是对这样的他心动。
“不过,这张保固证书万一有一天当事人忽然想起失去的记忆,却把他自己现在说过的话忘了怎么办?”她总算说出心里的不安。
在医院时伍白梅问过医生,徐安扬失去的那一年记忆会不会突然回来?医生说可能性是有的,只是会有很小的机率,失亿者想起失去的记忆,却忘了失忆这段期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