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傲之外,实际上在东辽人眼中…一无是处。”
这残忍的字句如一把弯月短刀,滑进了宋初颜的心里,又勾出她所有的喜悦和期盼,勾走了她所有的幸福。
不能吗?真的不能和他在一起吗?即使三年之后他坚定地对她说出“你是我的女人。”但在东辽人眼中的她依然低贱卑微得不足以和他比肩而立。
三年前,同样残忍的话划透了她的身心,使得她只能在心中默默地思念,而不敢有任何的奢望能够再与他重逢,更不敢奢望他们之间还会有什么未完的故事。若不是小文出了事情,她不得已唯一想到可以求助的人就是他的话,她绝对不会来找他的。
她能怎么做?拓跋雷让她留下来,其他的臣子让她走。
是走?是留?
拓跋雷回来时发现她的脸色不好,关切地问:“怎么了?是不是累了?”
“有一点。”她掩饰地说。
州台已经悄悄离开,而她自然不能将实情和盘托出。她知道以他的脾气如果知道他的臣子用这样的话要她离开,必定会勃然大怒。
而她一介草民之身,有什么资格让他为了自己和臣子翻脸,与东辽贵族们为敌?
是进?是退?
竟然无路可选。
************
“雷,你的年纪是多大?”深夜,借着月光,宋初颜试图从他过于成熟的面容上看出他的年纪,但这似乎很难。
他笑着“怎么?怕我太老配不上你?我已经三十了。够老吗?”
“你比我大整整十二岁。”她真没想到两个人的年纪会差这么多,但这并不是她要问这个问题的原因“你成亲了吗?在天雀,男子十八岁就该成亲了,即使没有,也会定亲。”
“不要拿天雀的习俗和我们东辽比。东辽的男人像风,不喜欢被人抓住,我们什么时候成亲并不重要。”
“但你是太子。”她提醒他“你有必须要完成的责任和使命。我不信你的家人没有为这件事来烦扰过你。”
拓跋雷想了想“当然会有,不过这并不算什么重要的事情。”
“那么,在你心中什么事情才算是重要?”
“建立一个强大的东辽,让普天之下没有人可以小觑我们。”
“如今你们已经做到了。”她的心头微痛,想到州台的话,想到更久远以前那位来接他回去的神秘老者的话。“你们已经比天雀强大许多。”
“但这还远远不够。”他勾勒着强国之梦“我不希望东辽臣民沉浸在现在的满足之中,这样会让他们目光短浅,故步自封的。”
“这么说,你还没有成亲?”她试探出这个答案,心头松了一口气。
他笑看着她“我们东辽男子一般只娶一个妻子,若是娶了她,就要像爱惜自己的眼睛和手臂一样爱惜她,绝不能对别的女人多看一眼。”这便是告诉她,若他已经成亲,便不会认定她是他的女人了。
宋初颜长叹一声,俯下身,将头枕在他的双膝上“可是你的父亲为什么会娶两个女子为妻?因为他是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