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说不定以爷喜怒无常的性子,恼了爷连命都没有了!”
紫娟的这番话,说得三人面面相觑。没错,伴君如伴虎,爷的性子阴晴不定,谁也说不准,要一个不小心,掉脑袋可是轻而易举的事。
“嗯…一两,你…今后…可要多加再多加小心了。”锦儿与容嬷嬷只能这么说了。
朱战楫一手执着笔,久久未在公文上批上一个字,只是悠闲的转着眼珠,露出一贯兴味的笑容,视线正纠缠在一旁埋首写字的人儿身上。
银一两正式搬进沁心院已有月余,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就爱这么瞧着她,她的每个动作都可爱得紧,就好比此刻,她认真专注地写着字,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左颊上沾了块黑渍,长发因低头的动作,正整束可怜的浸泡在黑墨中泅泳。真是个有趣的姑娘!
她就像是他的新玩具,所以他难得费了些心思将她拽在身边,想要好好逗弄一阵子,不过事情有些失控,因为他似乎欲罢不能了。
他眯起眼,眼神转为迷蒙,再次不加掩饰地盯上眼前的丫头。
想起自己安排她进了上书房、小斋,还每日亲自授课,做了些连自己都觉得不妥的事,却没有一丝勉强或后悔。
不仅如此,甚至与她相处的日子,是他这些年以来心情最愉悦的时候。
他暗忖着这新玩具有到底有什么魅力,竟能不断吸引住他的眼光。
照理说,像他这般长时间大剌剌的审视,一般人都会发现而显出不自在,偏偏这大姑娘,做任何事除全力以赴外,就是专注再专注,这也让他有机会可以肆无忌惮地打量再打量,并且乐此不疲。
基本上,她是聪颖的,因此习字读书学习都难不倒她,再加上她那凡事下工夫不打折扣的个性,学习起任何事来都好得出奇,难道就是这点吸引了心高气傲的他?他也迷惑了。
“爷,您的宵夜已备好,准许属下端进来吗?”总管低着身子在门外请示。没爷的允许他可不敢贸然闯入。
“进来吧!”思绪被打断,朱战楫微怒,口气也不甚好的恩准。
得令,总管立即挥手要人抬进一张小桌,桌上早备好了七、八样小菜以及一碗清粥。
一切备好妥当,总管及一干下人就快速躬身退下。因为听出他的不悦,谁也没敢多打搅主子一刻。
朱战楫低首,草草在公文上批了一个“诛”字,便放下笔来到桌前,迳自用起宵夜来,而那简单一个字代表的竟是数十条人命。
依理,他所有的膳食包含三餐与宵夜,都应由她这总厨来料理,但自从她习字后,在他的授意下便免去了她料理宵夜的差事,让她有更多的时间习字读书。
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粥,自己不得不承认,对她真是格外恩宠,而且是不知不觉、变本加厉。
习惯性地瞧向她在做什么,刚巧她写完了一个字也抬头,目光与他对上,她不觉不敬,露齿就是一笑。
他反倒一愣。
“好吃吗?”银一两随口问问,像是在话家常。
苞主子话家常?他又是皱眉又是感到不可思议。“你也饿了吗?”出口才发现自己也随着她闲聊起来。
事实上,在这书房里,他们的对话并不多,他只喜欢盯着她,还没想到下一步要如何。
“主子吃粥可没奴才的份。”她嬉笑的说。
“你说话的表情可不像有奴才的本分。”他回她一个不以为然。“若饿了,就过来吧!”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