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担心会被流弹扫到,以最快的速度到达目的地。
东方凛忿忿地打开车门。
“那么心不甘情不愿,就不要假好心,我又没有拜托你。”晓叆在嘴里咕哝,径自开门下车,还刻意痹篇他伸过来的手掌。“我可以自己走…你!”
这女人就喜欢跟他作对,他受够了,直接将她抱进急诊室。
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丢脸,晓叆只得把话吞回去。
她坐在其中一张病床上等待医生诊治,幸好结果真的只是韧带稍微扭伤,并没有伤到骨头,于是护士小姐先在扭伤的部位上冰敷十五分钟,再用绷带包扎固定,然后医生开了处方笺,还交代必须让患部得到休息,暂时不要用力,至少要一、两个礼拜,想到得跟店长请假,就知道她会摆什么脸色了。
真是无妄之灾!
她叹了口气,目光再度望向前方,只是看着东方凛的背影,脸颊不由自主地又升温了,她伸手拍拍自己的脸,想把热气给拍散。
[拜托!你在发什么神经?这个男人不可能会是你的菜,搞不好还会反过来嘲笑你。]
晓叆在心里大声的警告自己,不要自取其辱了,打从他们第一次见面就不对盘,而且他都明白表示不会喜欢上她,那么她就得把持住自己的心。
只是话虽这么说,她的眼睛还是控制不住的跟随着他的身影移动,连情绪也很轻易地被他影响…
这是连以前交往过的对象都不曾有过的情形,原来这就是没有爱上那些男人的主要原因,因为他们没有触动她的心灵。
而也因为这样,在面对这个男人时,她必须更努力地竖起防护墙,就怕会爱上不该爱的男人,让自己受伤了。
“走吧!”东方凛收起皮夹,走回病床旁,把医生开的葯递给她。“记得照三餐吃,我先送你回去。”
她被横抱起来,脸颊很不争气地又红了,只得低着头,不想让他看见。“送、送我回店里就好,我包包没拿,回家也没钥匙进去。”
东方凛无视其他病人或家属好奇的目光,大步的走出急诊室,将她抱进车内,要司机开回公司。
“呃…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她很不喜欢自己变得这么在意他的存在,却无法阻止这样奇妙又慌乱的感觉在心底蔓延。
他瞟她一眼。“有这个必要吗?”
“你…”这男人说话一定要用这种跩个二五八万的口气吗?晓叆旋即笑得很甜,摆开战斗姿势。“当然有必要了,最好连生辰八字也跟我说,这样我才能钉草人来诅咒你。”
东方凛深邃的黑眸顿时闪动两簇怒火,瞪视着她。
晓叆暗恼在心,脸上则是笑瞇了眼。“不过我这个人是涸祈宏大量的,看在你带我到医院来的分上,就不用你们公司赔偿了。”
“你不用担心,这点小钱我们还赔得起。”他不该跟她一般见识,但是真的很难不被这个女人给激怒。“台湾现在不是流行爆料文化,我怕有人心有不甘,随便乱说,损害了公司的形象,那可是再多的金钱也无法弥补。”
这么明显的暗示有谁听不懂,她气到说不出话来,只希望能用眼神杀他个片甲不留。
见自己扳回一城,东方凛胜利地笑了。明知道这样做很幼稚,但他就是觉得很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