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着急,真情流露的样子不像是在作假。
“可是…”
“孟书,庄里还有许多事要处理,我们不能这样漫无时间地寻找下去。”
“可是大哥生死未明…”
“我已通知飞云山庄的所有暗椿,大江南北四处探听,就算找不到长风,也要找出古振塘,查明他的生死。”
孟书哭丧着脸,斗大的眼泪忍不住滴了下来。
“爹,大哥不会死的…”
“我知道。”关山将次子揽人怀中安慰,他头一次觉得跟孟书那么亲近,他过去实在是太忽略他了。
“爹…”孟书哽咽出声,父亲的怀抱虽然让他眷恋,但同时也令他感到不安。
案亲是属于大哥的,他从小一直怎么认为。而如今大哥生死不明,父亲又突然对他那么疼爱,让他有种代替大哥的罪恶感。他心中微觉忐忑,既不愿当大哥的代替品,也不愿失去父亲的宠爱。
他希望一切仍回到从前。他希望大哥回来时,父亲仍一样疼爱他;抑或者不爱他也没关系,他愿意用一切来交换大哥安返。
他的心抽痛着,眼泪掉得更凶了,沾湿了父亲的前襟。突然他发现自己的后背也是一片湿濡,抬头看向老父,竟也是涕泗纵横。
两父子执手相看,却说不出话来,然而他们的心巾有个共同的愿望,就是希望关长风能平安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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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内,长风正在闭目调息。
他按照恩师口传的心法演练,伤势已复原得差不多,感觉到自己的内息更加绵长,经脉也越来越顺畅,内力比从前深厚许多。
正当他调息完毕,准备张开眼睛时,蓦然听见房门被人推开的声音,阵阵香味扑鼻而至。他忍不住嗅了嗅鼻子,张眼一看,心中不由得泛起阵阵欣喜,他日思夜想的人儿正在桌前忙和着。
“湘儿。”
“师兄,你醒了?”萧湘抬头看向他,一张俏脸晕河诏人,让长风的眼光根本舍不得离开她。
她今天穿了—件淡粉红色衣衫,衣襟上还绣了两只翩翩飞向桃花的粉蝶,模样有说不出来的娇俏可爱。
“这是福婶替我新裁的衣裳,好看吗?”萧湘紧张地绞扭着手绢问。
这袭淡粉红色衫裙是初春时福婶替她裁制的,她一直舍不得穿,今天可是特地穿给她
“新出炉”的大师兄看的。
“好看。”长风呐呐地称赞道“那两只蝴蝶绣得真美。”
“那是小姐绣的哟!”莲娃在一旁骄傲地说“小姐的绣工真是没话说,方圆百里之内…不,我说全山东境内都没人能及得上小姐!”
“莲娃就会夸我,其实我绣的只是还可以啦,比不上福婶。”萧湘谦虚地说。
“谁说的?福婶可没小姐绣的有新意。菱歌说上回他拿福婶绣的,还有小姐绣的到城里的绸缎庄卖,结果凑巧县太爷夫人陪同刚辞官退隐的江宁知府家眷到绸缎庄看布料,谁知道一看见小姐绣的那幅“烟水两茫茫”横幅就惊为天人,直叹说连江南的织工也比不上这么巧的手艺,更遑论是如此神妙的构图了。而福婶绣的“鸳鸯戏水”枕头套跟小姐一比,简直就是俗不可耐!”
“莲娃,你别信口胡说,给福婶听到了,她老人家会不高兴。”萧湘警告道。
莲娃伸了伸舌头,眼光溜向门口瞧了一会儿才委屈地道:“话又不是我说的,是菱歌说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