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执意不肯承认,那么好吧,既然身为女大夫,对草葯你总该有基本的认识。当归、生地、黄芩,随便捡一样,你说说它的形状、气味、葯性。说啊!”眉一拧,他厉喝道。
“我…”她终于哑口无言,惊恐地望着四周的守备森严,想寻一条逃跑的路,却遍寻不到。
“王爷,要把这个冒充王妃的女子送往刑部吗?”铁鹰适时询问。
“放她去吧,”穆展颜却挥了挥手“看在她是阿怡妹妹的份上。”
铁鹰点点头,示意身边的侍卫,一众侍卫将早已吓得魂飞魄散的苏音拖了出去。
“哀家终于明白了,”太后与皇上对视一眼,轻叹道“展颜,你请我们来,就是为了让我们当个见证吧?你…你这又是何苦呢?”
哀着孙儿的心口,望着那真实存在的伤,太后痛楚地流出眼泪“展颜,咱们皇家可从来没有过像你这样痴情的孩子呀…”
“请太后和皇上恕罪,”穆展颜却答“上次仲州遇刺的事,孩儿还以为是太子所为,诬蔑了太子,现在看来,刺客另有其人。”
两个智慧明澈的长辈又互相看了一眼,心照不宣。
这样很好,揭露了姐妹易嫁一案的真相,保全了太子的名誉,一举两得,还有什么样的结局比这个更好?
“展颜,只苦了你了…”太后心疼孙儿,低声道。
“展颜不是惟一试凄的人。”酝酿的计谋成功了,他忽然感到倦了“太后,孙儿有些想睡。”
“睡吧。”太后轻轻地拍了拍他。
“铁鹰,我有一只锦囊,搁在书房的案上,让人给我拿过来吧。”
“东西在这儿!”铁鹰似乎参透了主子的心事,早已把他想要的带来了。
“里面那些…一颗也没少吗?”他担忧地问。
“放心,属下数过了。”
“那就好。”他伸出双手,把锦囊紧紧捧在掌中,贴着心口放着,这才安稳地闭上眼睛。
丫环放下床帘,屋里的人全数散去了。
穆展颜迷迷糊栅的,跌入梦境。
手中握着的锦囊,即使在梦里,也没有放开。
囊里的东西,他每天数了又数,生怕少了一颗。一共三百余颗,将它们拼在一起,可以连成一封信…
辰颜,我把花籽撒在这裹,希望有朝一日它们生根发芽,让你看到我难以敌齿的秘密。你一直叫我阿音,每一次这样叫,都让我心里作疼。我,并非阿音,我单名一个怡字,心旷神怡的怡。然而自从遇到了你,今生注定我不能再心旷神怡。谁让你没有认出我,把我错当成阿音,谁让你要娶的是她,而不是我?谁让在阿音失足摔下山崖后,父母逼我代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