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黎雨婵打断他的话。“以后我会很忙,可能没时间再去育幼院帮忙,麻烦你跟大家说一声。”
“啊?你不去了?”汪大洋很讶异,黎雨婵一向热衷关怀弱势的孤儿,每回有任何捐赠或义工她一定跑第一个,怎么突然不去了!
“对,刚刚说了,接下来我有事要忙。”
懒得跟他说太多,黎雨婵是为了以后准备。倘若荆权赫答应她的条件,说不定她就没有自己的时间,到时候自己的事情都忙不完,怎么可能再去育幼院?
“喔,我回去之后会转告他们。我先走了,再见。”汪大洋不敢再多问她要忙什么事。
他直觉黎雨婵不对劲,她一定有心事,而且是很严重不为外人知的沉重负担。
“噫?大洋,你要走了啊?”正要出大门,黎雨婵的继母恰好走到客厅。
“是啊,芳姨再见。”汪大洋客气打了声招呼,他一向很不喜欢这位年轻又美艳的芳姨,废话不多说便匆匆开门离去。
“芳姨,你起来了?”
“是啊。小婵,你昨晚上哪去了?大洋整个晚上在找你。”
“昨晚我出去散散心,没事。”黎雨婵避重就轻。“芳姨,你今天要去医院看爸爸吗?”
“不确定耶,我跟朋友约了打牌。”芳姨漫不经心地回答。
黎雨婵喊的这位“芳姨”叫阎禾芳,是她父亲的第二任妻子,年龄上只比她大八岁,某些时候“芳姨”打扮起来比她更青春美丽。
案亲的生病多少令黎家蒙上愁云惨雾,唯一不受影响的大概就是“芳姨”了,她一样逛街、买珠宝、喝下午茶,仿佛丈夫的重病入院完全不关她的事。
在这节骨眼儿,她竟还有心情约朋友打牌?黎雨婵真是被她打败了,碍于自己是晚辈身分也不好说什么。
“小婵,你有没有收到‘全球购物中心’时尚派对送来的邀请函?”说到“派对”阎禾芳整个眼睛随即亮了起来,全身是劲。
“没有,我没收到。”黎雨婵讪讪回答,她实在不喜欢芳姨沉浸玩乐,一点儿也不关心父亲的样子。“芳姨,你不觉得这时候参加什么派对很不得体吗?”
“哪会?”阎禾芳不解瞪大眼。“我每次参加都代表‘启基’的形象,这些年都是我帮忙打知名度耶,大家看到我就像看到“启基”的招牌,有什么不得体?”
“可是,爸爸身体不好…”“他只是生病,又不是挂了!”阎禾芳理直气壮。“再说,你爸爸不是常说我们要照常过日子吗?他也不反对我常出去交际应酬啊!”“唉,算了。”黎雨婵别过头,不想再说什么,她知道芳姨的个性,平常连父亲都未必管得了她,何况是她这个名义上的“女儿”?
“小婵,你不会在你爸面前说我什么吧?”阎禾芳狐疑的眼神射过来,充满敌意。“我知道你爸爸最疼你,谁说的话都不比你说得有用!不过,我阎禾芳做人一向正大光明,最讨厌别人在我背后说闲话,谁要是敢无的放矢,我绝不放过她!”
“芳姨,何必把话说这么难听?”看在父亲面子上,黎雨婵对她还是保持基本礼貌。“既然你认为自己行得正,坐得端,又何必担心谁无的放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