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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好痛…”
杜孟廉倏地睁开眼,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屋里,原来是梦呀!
他坐起身,轻抚着微冒冷汗的额头,怎么会梦见十年前的事呢?
“是因为最近她都不太来府里的关系吧?”他叹口气。
几次问她,她总是说家里忙,可她能忙什么呢?
何家上下都是老实知足的人,所以他们和何家一直有如自家亲人般互动良好,几个兄弟总是一得空就过去向何家父母请安,若华也常来家里走动呀,可近几个月来,她却连一步都没踏进过杜府,为什么?
何家的田是他买的,全请人耕作,何家父母可以安享后半生无虞的生活,何家大哥的饭馆生意很兴隆,也不需要她抛头露面,就连家里都请有佣仆伺候,她究竟能忙什么呢?
十年啦…
这十年间,杜家工坊做出名声,成为全国属一属二的大饰品商,而他也实现诺言,允她有个安定的家。
十年来,唯一未达成的是他们当年的约定,她还记得吗?
他实在很怀疑,毕竟十年来她不曾再提过,甚至他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和他之间有了点距离。虽然她每回来依然是廉哥哥长、廉哥哥短地叫着,但他就是有这种感觉。
他可一点都不希望和她之间变调,而且时机也差不多成熟了,他要及时纠正这个错误了。
杜孟廉走向柜子轻轻拉开,里头是成套的精致优雅饰品,这是他今年为她准备的独一无二的生日贺礼,届时就完成两人的约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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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你在家呀?”何若华才踏进杜府大厅,就和杜孟廉撞个正着。
“怎么?你不是来找我的?”杜孟廉没想到早上才梦见她,下午就瞧见她了,心中泛起一阵愉悦。
“是来找你的呀!”她羞赧地微抿了嘴角。
这真的不是她的错觉,怎么每隔一段时间见着他,就觉得他更俊美了。
他绝对是杜家五兄弟中最俊秀的一个,虽然他也是五兄弟中唯一有副练家子身材的男人,但他的容貌真是出色得没话说。
眉眼间充满英气,鼻管又直又挺,而他的唇形好美,每每瞧着他说话,都会到忘我的地步;可惜不讲话时,他总是抿着唇,而他大部分时间是不开口的,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唯有他露出微笑时,真的有大地回春的神奇效果呢!
“用过午膳了吗?”他本来要上工坊的,既然她来了,他很自然地带她走回他的院落。
“用过了。”何若华乖乖地跟在他身旁,因为他向来不许她走在他身后。
他说什么男尊女卑根本是狗屎,他们是平辈,本就该走在一块。
她微扬了嘴角,他的体贴全在无声里,可惜一般人不明白,只瞧见他的冷淡。照理说,像他这样半天不吭声又面无表情的人,通常都被归纳成木讷憨直之流,偏他生得太出色,反而多了那么一点忧郁的美感,更让人有种把持不住的心悸。
“你很久没来了,怎么会突然想到要来?”杜孟廉偏头瞧向她,想起早上的梦,目光往下移,瞧了她当年受伤的手一眼。
“很久了吗?上回我不是送娘亲手缝的长衫过来?”娘亲喜欢亲手缝制新衣,也把他们六兄妹当成自家的孩子,总是人人有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