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失去神采,跟着望她身边一坐。
傍晚下了点雨,笑容负责在船尾收拾东西,铁定淋了一身湿。
“嗯。”她诚实的点头,嘴角、眼角跟着一垮。
“你没有按时煎葯喝?”出发前,老爹给了她不少葯包,看样子,八成全被她扔入海里了。
她闭上眼,接受路少凡将掌心热气用内力过渡到脑里,舒缓那股难受。
“你呀!再不按时服葯,小心内伤难以治愈,小疾终有一天会要了你的命。”口气加重,只希望这人能多爱惜自己一点。
“少凡,你会气我把你抖出来吗?”
“你说呢?”从小到大,她哪一次闯了祸不是由他来垫背。
“谢谢啦!”待脑中的疼痛舒缓一点后,小嘴蠕动着“不过你本来就不应该生气,做人呀!要知恩图报,想我当年救了你;现在我有难,你本来就该挺身而出…”
路少凡朝空中翻了个白眼,他生平做过最蠢的事情就是让自己落入陷阱被笑容救获,搞到现在只要不帮她做牛做马,就是自己知恩不图报。
搀着说得滔滔不绝的女人躺下,他和衣往她身边一躺,手指一弹,将烛火灭熄。“我没那么坏心,如果不帮你,回头你一定会跟白老爹哭诉我的没良心,与其到时候被他唠叨不停,倒不如我现在勉强配合你一点。”
“…”这人真讨厌啦!
许久后,在寂静黑夜里,路少凡终于忍耐不住一坐而起,瞪着那嘴里喃喃自语扰人的同伙。“小笑,可以麻烦你闭嘴睡觉吗?”
“咦?我、我吵到你啦!”真糟糕,她这个陋习就是改不了。
“是。”跟她同寝室只是为了保护她,不然他一点都不想跟她睡在一起,从小就是,这家伙就连睡觉都不放过,嘴里一定要嘀咕些什么。
什么叫耳目一听闻,便终身不忘,那全是骗人的,都是笑容死命塞进脑中而来的假名号。
怎么塞?就是一直念,努力的念,用力的念,念他个几百遍来着,就会永生记住了。
“抱歉啦!”被工作恶习缠身,她也是千百个不愿意呀!某些勾起她记忆本能的东西,不背一背,她就会浑身不舒服。“那我会小声一点…”
路少凡痛苦得闭上眼。
“…传讯者,断人手臂;道不可告人之事,断舌裂齿,见不可告人之事,取眼割鼻…”
天呀!饶了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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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有人通报抓到混上船的奸细了。
甲板上一片騒动,一个被五花大绑的男人像个麻布袋一样让人一摔,扔至韩子莫的脚边。
“挺大的胆子,居然有种混到我的船上。”黑眸冷冷扫过被捆绑的男人,韩子莫目光有意无意扫过周围人群里,寻找某个熟悉的小脸。
“真不知道该说你不自量力,还是有勇无谋,京城十一局的探子也不过尔尔嘛!”
有了,他瞧见他的目标了。
小老鼠果然是一脸吃惊至极的模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