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似近的传进耳膜。
“你还有利用的价值。”风间冷冷的瞅视鲨杀杀蜷曲如虫的软绵身体“待我冲破地牢,你最好乖乖带路,领我到鲨家堡。”
“我…死也…不会带…你去。”鲨杀杀费力的呛咳出声,却没有力气抬起眼睑,狠狠瞪视风间。
风间唇边勾起冷笑“只要你在我手中,鲨擎天不会充你于不顾。”
无视鲨杀杀唇边逸出气弱的骂语,他别开视线,冷厉的瞳眸缓缓阖上,掩过那一抹不忍、痛楚的锐光。
“帮主,大事不妙了!鲨…鲨…鲨…”
一名黑衣手下仓皇跌擅的冲至大厅,一见着端坐上位的黄天霸就忙不迭的匐跪在地,然而极欲脱口的话语,却因为气喘吁吁和过度紧张而结结巴巴。
“鲨杀永?!”黄天霸放下手中的醇酒,瞪眼质问:“那个丫头怎么了?”
“不!不…是…鲨杀杀!”黑衣人拚了命的深吸口气,强自镇定:“是…是鲨擎天…他…他们杀上来了。”
“什么?”黄天霸豆眼陡地冒出骇光“他们杀上来了?!”
“是…是啊!”黑衣人兀自抚着狂跳的心口“已经破了山下的岗哨了。”
“什么?!”黄天霸再次厉吼“宋世飞是混什么饭吃的?怎么一点儿风声都没传来?”
黑衣人微微一缩,他也不过是传令的小角色,哪儿晓得宋世飞是哪号人物?
“可恶!”一掌忿忿地击在扶椅上,黄天霸黄褐色的面孔转为铁青。那双豆大的眼睛流转着惊疑不定的思索光烁。
“帮…帮主!”等了半响,黑衣人终于忍不住抬起耶对惊惧的眸子。
情势已至燃眉之际,黄天霸不再多想,当下振袖一挥,虎步大迈,厉声令道:“迎战!”
“别摸了,再摸也摸不出个老鼠洞来让你逃的”鲨杀杀冷眼睨视还在索出路的风间,一手兀自揉着自己无大碍的脖子,一边“不计前嫌”的劝他放弃。
风间理也不理她,迳自不断的往前摸索都道坚硬、湖湿的石壁,然而鲨杀杀的声音却在他心湖兴起一圈不小的涟漪。
必进这座有如深井的地牢约莫也快一天的光景了,惟一的出口,却仿佛只有顶上十丈高的石门;但是,他试过了…用上十二成的掌力,那石门却依然文风未动,只怕是坚不可摧的金刚石吧!
风间仰头注视那道石门,莫可奈何的在心中叹了口长气。
“你劈啊。”一旁的鲨杀杀一副幸灾乐祸的口吻“再劈嘛!劈得出去,我也服了你了。”
他冷冷的目光终于正视她“你似乎一点也不担心我们将老死在这座地牢里。”
“担心?!我为什么要担心?”她哼笑的抚弄胸前的白玉算珠“在这儿是黄天霸的阶下囚,出去又成了你的俘虏,横竖结果都是一样的,我还担什么心?”
不能否认鲨杀杀这番道理,风间旋过身子继续摸索出路,强自压下心中激荡不已的愧疚与罪恶感,在知道他并不想伤害她,但是…他又怎么能够放过她?事关“风神镖局”数十条的冤魂,而他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啊!
“不管你再怎么摸、怎么劈,都是没有用的。”鲨杀杀再度出声,还一脸不屑,嫌他笨似的摇着小脑袋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