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爹从小身教教得好,耳濡目染之下,变了样也不能怪我。”司徒烈耸肩。那个爹啊,以为他年纪小,什么都不懂,在他面前从来不避讳,所以很多事他都清楚,却因为不想大哥离开,选择了沉默。
“你觉得在我拒绝爹之后,爹下一步会怎么走?”
“既然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我想他不会介意把你出卖给鹰帮吧!”司徒烈理所当然的说。
司徒逸一震,实在很难接受自己的亲爹竟然会做这种事。
“还是不相信?”司徒烈挑眉,斜睨着他。
“是不太能接受。”
“那么我再告诉你一件前尘往事,我想你就会相信了。”司徒烈背过身,闭上眼“七年前,你之所以中毒,以至于无力反击,被楚流云逼落悬崖的事,咱们的亲爹就是主谋之一。”
司徒逸踉跄地退了一大步,跌坐在石椅上,一脸震惊。
“为…为什么?!”脸色苍白,他表情沉痛地低问。
“你忘了那年发生什么事吗?”司徒烈似乎对他的震惊没有什么感觉,淡淡的提醒“那年外公去世,你接掌庄主之位,爹要你做什么?而你是怎么回应的?”
“爹要我把庄主令牌交给他。”他忽地想起当年的事。“然而外公临终前嘱咐过,如果有一天我不打算坐庄主之位,庄主令牌只能交给你,除了你,绝对不可以交给任何人,包括爹,所以…我拒绝了爹的要求。”
“然后不到一个月,就出事了,只可惜庄主令牌和你一起失踪,楚流云和爹为了掌控醉阳山庄,只能留下我的命。”司徒烈跃上栏杆,语气像是在说什么不相干的人。
“当年我回来时,为什么你什么都没说?”
“我为什么要说?”他嗤笑反问“说了,你会大义灭亲,杀了爹吗?不,你不会,你只会以德报怨,原谅爹的作为,既然结果还是一样,那我为什么要说?”大哥不像他这么冷血,说了,只会让大哥痛苦,那又何必说?
“我真不该带他们回醉阳山庄。”司徒逸沉痛的说。
“现在终于了解我不赞同你的提议不是因为闹别扭了吧!”他斜眼嘲弄。
“原来你听见了。”
“说得那么大声,死人都听得见。”司徒烈不满的撇开头。
“现在后悔也无济于事,既然回来了,又知道了这件事,我便不能什么事部不做就离开。”
“我就知道。”司徒烈有点不耐“请你搞清楚,在你将庄主令牌塞在我的枕头下,然后离家出走的那一天开始,醉阳山庄就不是你的责任了,尤其刚刚你又拒绝爹的『建议』重新掌理醉阳山庄,就更不应该多管闲事。”
“没办法,谁叫你是我的弟弟,我无法坐视不管。”司徒逸一脸爱莫能肋。
这让司徒烈整个火大。“你这种个性真让人受不了。”
“没关系,你不讨厌就行了。”他有点皮的回应。这个弟弟啊,其实是面冷心热…虽然“热”也是要看对象就是。
“谁说我不讨厌,我讨厌死了!”司徒烈气呼呼的赏了兄长一个白眼。
“那接下来呢?烈,你有什么打算?”
沉下眼,他的眸中满是蔑意“我猜想,爹在你这边得不到好处之后,一定会和楚流云联系,我们现在的优势就是,他们似乎忘了当初有这么一个小男孩见证了他们的所作所为。”真是愚蠢得要命,以为十岁的小孩什么都不懂吗?“我们有了防范,就能以不变应万变,从现在开始,一切吃食都要注意,免得他们故计重施。”
“烈…”司徒逸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