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傻。”吴忧愣愣地与他对望,还没回神。
她傻?那他喜欢她,岂不是更傻?
“你到底要不要帮我上葯?”他心思还想着她是为谁神游,因而语气不耐。
“是。”吴忧轻快地答应,他负面的情绪,没传染给她。
郎士元拿她没辙,默默地瞧着她小心地为他上葯。
她脑袋瓜里到底在想啥?真希望她的心思也如同他一般,心里只有她便满足,再也不奢求其他。
“士元哥,你不走了,对不对?”吴忧问,这是她最关心的事了。
“有差别吗?”决定回来是因为想再见她一面,但现在呢?他真能满足于只见一面吗?
“有啊,你不可以走。”吴忧一听他可能会走,语气着急。
“为什么?”郎士元希望她给他一个可以留下的理由。
“因…因为顺昌府的百姓需要你。”
他嗤笑,失望了。“他们的死活干我何事?”
“那…阿满生猫仔的时候还没到,你答应帮它接生的,何况它现在又受伤啦,需要你的照顾。”
他又想掐死她了。
他将双手平举到吴忧面前,要她看那些爪痕,眼露凶光。“那只肥猫生娃儿的经验可比我丰富,你觉得我今个儿付出的代价还不够就是了。嗄?”
吴忧对他的威胁视而不见。“反正你不能离开啦!”
“给我个像样的理由。”说“为她留下”只这句就好。
像样的?“因为…因为…”她努力地想着,要找啥像样的理由呢?像样的…像样的…
“因为士元哥的医术无人能及,我最佩服啦!而且还佩服得不得了,佩服得五体投地,如果我有士元哥一分的能耐就好啦!”吴忧胡乱说了一堆,但还是找不出能让他留下的像样理由。
“你是想跟我学医?”郎士元让她哄得晕陶陶,怕她又说出不着边际或不入他耳的理由,顺势帮她接口。
“是啊!”她顺着他的话赶紧点头。
“行,我就教你。”郎士元放下衣袖,交代道:“从明儿起,你每日来竹屋,先从我的助手做起。”他留下来是应她的要求,她想学医,所以他才留下来教她的。他为自己找到正当的理由留下。
“喔。”吴忧有点搞不清楚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不过管他的,最重要的是士元哥答应留下来啦!
郎士元背起医箱,吴忧觉得他的心情似乎好了许多。
“我先回孙大夫那儿。”
“喔。”她怔怔地瞧着他离去,忽地灵光一闪。“我明白啦!”
她明白士元哥心情忽然转好的原因啦!
原来他喜欢人家…拍马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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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士元在竹屋住了下来。
清晨,竹林内袅袅白雾环绕,他打着赤膊,在竹屋外的蓄水池旁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