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说出模棱两可的话。
郎大夫的终身大事?要爹爹或大哥同意?难道他不是为吴忧那小蹄子而来,而是要上门求亲?“郎大夫请稍坐片刻,我这就去请爹爹出来。”张天爱果然上当。乐得心想,原来他平时待她冷淡,嘴上不说,想必心里是衷情于她的。
郎士元才不在乎她怎么想,他只担心小忧不知道会不会受委屈了,万分悔恨自己为何没将想法与她说个明白,万一她受到什么伤害…这臆测敦他心猛地抽紧。
张员外大笑地说道:“郎大夫,天爱说你有事找我?”
“正是。”郎士元从怀中取出一锦盒,打开后满室生香。“张员外,这是我在天山花了一个月的功夫,采集十二种珍贵的奇花异草炼成的丹葯。令公子上次在肠病恶症之后,最近腹部是否常感到闷闷的,咕噜咕噜的肠叫声特别响亮?”
“正是。找孙大夫把脉,也找不出病因。”张员外不敢指责,三番四次跟儿子亲自到郎士元住处看病,全让他以心情不佳不看诊的理由给轰回去。
“令公子的肠病虽愈,但要断根却还要等些时候,葯方讲求君臣佐使,病症也有分主治与旁支,在下正是等腹闷肚响这时机,因此请员外立即将此葯丸让贵公子服下,以免延误了时机。”
张员外有些怀疑地接过葯丸。“延误了又如何?”
郎士元不悦地抢回葯丸,起身便往外走。“你张家要绝死绝孙可不关我的事,我还舍不得这宝丹呢!”
“郎大夫请留步。”张员外一听绝死绝孙,冒着老骨松散的危险,飞身硬是夺回葯丸。“天爱,快去把你大哥叫过来。”
“可是爹爹,大哥正…”她还等着听郎士元提亲呐,为何尽说哥哥的事。
“先要天霸过来,他要饮酒作乐,也等服过葯丸再继续,快去。”
张天爱心不甘情不愿地步入内室。
郎士元却在心里臭骂他张家祖宗十八代。饮酒作乐?这肥猪竟要他的小忧陪他饮酒作乐?这次他不整得这只肥猪终生难忘,他就跟这只肥猪姓!
张天霸足以晃动窗几的脚步声,咚咚咚地由远而近。“爹爹,到底啥急事啊…”在看见郎士元时,他肥胖的身体畏惧地一缩。“郎…郎大夫,你怎么来啦?”
“先别客套,来,把这葯丸服下。”张员外将葯丸塞入儿子口中。
“爹,你胡乱给我吃啥?”张天霸拿起水猛灌一大口,吞下葯丸。
“是郎大夫治你腹闷的丹葯。”张员外放心了。
张天霸却惊叫:“他会那么好心送葯过来?该不会是毒葯吧?!”
“胡说!郎大夫是大慈大悲的神医,哪会使毒?”张员外意思意思地斥喝。
郎士元扯嘴一笑,但眼神冰冷。“我大慈大悲?这话倒是新鲜。”
“郎大夫,您这话是啥意思?”张员外忽感不妙。
他冷着脸,沈声说:“我要真大慈大悲,还会对你使坏吗?”
“难道那葯丸真是毒?”
“先是咽喉肿胀。”他话一出,张天霸马上捣着肥颈哀嚎。
“疼死我啦,爹,疼死我啦!”
“接着是胃痉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