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事情是他解决不了的。
不能解决的烦恼,就当作没这回事,而且她执行的相当彻底,简直像得了失忆症。
然而,事实上,美梨只有一个不能解决的烦恼,那就是她和光恩的“十年恩怨”
大三那年,美梨忘了自己为了什么原因和朋友去PUB喝个酩酊大醉…好吧,不是忘了,她只是失忆症又发作,买醉的理由和十年恩怨脱不了关系,所以她当自己失忆。
扁恩冲到PcB时,几乎想把所有让她喝酒的人全痛扁一顿。
不过他的无敌铁拳没有时间发挥,因为美梨伏在墙边开始呕吐,他只好带著她尽快离开那个地方。
她在路边把胃里的东西吐干净,接著就耍赖地蹲在地上不肯起来,光恩只好背著她走到停车的地方,一路上她倒是乖得很,像睡著了,直到坐上车才睁开眼。
扁恩心里有气,那股气不只是对其他人,也是对她。
他们原先说好了,今晚一起去看电影,她却临时爽约,为此他已经一肚子不快,为她等了一整晚的门,他打了十几…也许有二、三十通电话有吧?全都是语音信箱,等到半夜十二点接到的却是她朋友打来说她醉倒在夜店的求救电话。
他几乎想把那间店给砸了,因为他无法想像万一她遇到心怀不轨的人,或是她的朋友不负责任的把她丢下,她会如何?
他越想:心里一把火就烧得越旺,可是一路上他不发一语,美梨也怔忡恍惚,像酒还没醒。
回到家,她直接回房间,没给他一句交代和道歉,光恩吞忍著,决定等明天她清醒了再和她算帐。
不过没等到隔天,半夜,美梨便来找他。
“很好,看来你有诚意跟我解释今天放我鸽子,又跑到夜店喝个烂醉是为哪桩了。”光恩冷著声,沉著脸道,却难掩在看到她身上只穿著浴袍,光著脚丫子,头发还滴著水的不舍。
他转身去拿毛巾。
美梨跟在他身后,他这才发觉她眼眶红红的,鼻子也红红的,像刚哭过。
“怎么了?”原本板著的脸,全因为不舍而破功,他拿毛巾轻轻擦拭她湿漉漉的长发。
美梨支吾著,良久才道:“我害你不能跟同学去露营了,是吗?”
他有些诧异“你怎么知道?”本来是系上同学约他一起去,不过他拒绝了,因为答应了要和梨梨一起看电影。
美梨噘了噘嘴“你去嘛!我又没叫你不要去。”
扁恩皱起眉,感觉她跟从PUB出来时一样,发著酒疯耍赖。
“我去泡杯热茶给你。”他转身,却被她从身后一把抱住。“梨梨?”
美梨把脸埋在他背上,呜呜地哭了起来,哭得光恩—头雾水,却也肝肠寸断。
“谁欺负你了?”一如过去这些年来,他对她的眼泪总有种被下了咒般的恐慌,而他也总是这么心疼、紧张,却又温柔地询问。
他扳开她的手臂,转身面向她。
“别哭。”他的掌心接住那一颗颗似断线珍珠般的泪水,有些无措。
美梨眨了眨水汪汪的眼,忽然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拉向自己,在他弯下身的同时,她踮起脚尖吻住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