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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2/4)

背抵著房门,他笑自己几乎是逃离她的视线。

早晨六钟。

都结束了。

“晚安。”好不容易她回过神来,他已经离开房间,并轻轻带上房门。

“晚安。”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没有人迎接她,灯没有开,客厅与房间,闾静诡暗得像座主人已被带往刑场的死牢。

冷酷的,却像是垂死的挣扎,虽然知等待的答案不会是解救的曙光,但至少可以让一刀死不了的心再被一刀,死个彻底绝对,再不留活路。

总而言之,厨房像跟她有仇似的,但那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大不了姑娘她就吃外

“因为我喝醉了,我自己也不知…”她缩了缩肩膀,像是害怕他会生气。

餐桌上已经摆著早餐,但厨房却净的没有一丝使用过的迹象。

盯著天板许久,她不敢相信自己在睁开的刹那睡意全消,拿起闹钟看到时间后更诧异了,冷气在寂静的室内运转,晨光在窗帘问探,她这才惊觉是因为没有熟悉的香味,那让人觉得幸福且胃全开的香味,所以她意外地早醒。

以前从来不觉得一个人的屋会让她惶

梨知自己是生活白痴,但很少有这么的自觉。

梨庆幸这一刻她竟然没有哭。

好多好多回忆在那一瞬间闪过脑海,那些她认定自己无法解决的、不愿去想的。

十年的徒刑,走到尽却还是被宣判以死亡终结,有一瞬间光恩以为他已经麻木了,痛楚却以缓慢的方式一地侵蚀,他却连喊痛都不能,几乎要以为自己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十几年前,她也想对他这么问,然而她相信自己早就知答案。

梨终于,坐在地板上。

心痛的滋味他早已熟悉:心死的滋味又是如何?

那小小的动作,让光恩不禁苦笑。

把他当什么?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把信看完,也不记得那张纸最后飘落在地上。

梨愣愣地,不知该不该为他的供这么快就结束而松一气。

她难忘了吗?他宁愿自己受伤也舍不得她疼痛的,她怎么可以有这样的反应?

很好,一气一刀两断,不要迟疑!

如果他心甘情愿捧住她的泪,视若生命般地心疼珍惜,却只能换得她的无情,那么他的泪就注定成为廉价的情祭品。

咙像有一团刺梗住,让他开不了,只能把它吞下,心碎自己承担。

扁恩走了。

接著梨长这么大才终于发现,外面的真不是普通难吃!或者该说是完全不合她与众不同的味。

她坐起,呆了两秒,怔忡被莫名的心慌取代,然后她冲房门。

因为他不想在她面前泪。

第一天烧个,却差因为瓦斯外让厨房爆炸;煮个燕麦粥,麦片没熟透,锅底却一片焦黑;想煎个荷包,却把砸碎在理台上…虽然她替自己辩解那只是个小小的意外,她也曾经煎过荷包,只是那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

上还裹着被单,仿佛一直以同样的姿势躺在床上直到睡。

他起,迟疑了半晌,才倾在她额上轻轻一吻。

脸颊突然成一片,像忽然惊觉自己原来在现实之中,又或者是世界如常地运转,她却睁著说服自己是在作梦,直到这一刻她终于被迫醒来,面对事实…

“那你为什么要和我上床?”原来绝望的声音可以这么冷,他以为自己应该颤抖或嘶吼,可是此刻的他却与自己所以为的相反。

因为心死了,就不会疼痛了。

梨嘴掀了掀,许久,才像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你是…弟弟。”没有别的了,没有…

了一刀又一刀,为什么还要觉得疼呢?

良久,他才:“很晚了…”像上个话题已经没有继续的必要“睡吧。”

扁恩闭上,在泪落下后说服自己遗忘。

*********

她冷静自若的模样,仿佛本没有心,他却无法责怪她残忍。

她一直以为自己作了恶梦…

*********

像是有某,她缓缓定近桌边,早餐旁放著一封署名给她的信。

晶般的瞳眸里满是绝望的痛楚,光恩垂掩饰几乎崩溃的狼狈。

梨醒得比平常早,不知为什么。

那一天,她仍然如平常一般的到幼稚园上班,只是她反常的镇定自若,没有匆匆忙忙,而是从容地走办公室,惨白著一张脸,双像死寂的湖,机械式地回答每个人投来的关心与询问,然后浑浑噩噩地回到家,望着一室冷清和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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