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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是恩库lun儿子(2/2)

也有筝的,抑扬宛转,跟着神的脚步,来来去去。看得大家,神魂飘够多时,便有四个大汉抬着一只活猪,一人捉一条儿,飞也似地走到神坛跟前放下。

那女的便是佛库,男的正是乌拉特。佛库靠在乌拉特怀里,一边哭着,一边诉说她别后的相思和养孩儿的痛苦。乌拉特一边劝着,一边伸手替她抹去泪,正是千恩万,婉转缠绵,那一抹斜红上树梢,也好似替他两人羞抱恨。

神坛四面又烧着蜡油堆儿。

忽见一个孩儿斜刺里从人堆里挤来,对着木儿耳边,低低地说了几句。把个木儿气得两和铜铃似的,胡须和刺猥似的,大喝一声,箭也似地直向大门外跑去,要知木儿听了什么消息,且听下回分解。

诺因阿拉便招呼人在院里安设座位,只见院里满地铺着芦席,席上满铺着褥,中间安设炕桌,每十个人围着一个炕桌坐下。诺因阿拉和他妹妹恩库招呼客人。

那班神的女人,又围着猪了一阵,把猪抬去洗剥。这里把神坛撤去,许多客人围着木儿向他喜。

直到夕照山,才各个罢手,大家满嘴涂着油腻,笑嘻嘻地上来向主人谢,正闹的时候。

和汤都是淡的,客人都从衣袋里拿一叠酱纸本,这纸是拿丽纸浸透了酱油晒的,看他们都拿纸泡在汤里吃着。

***话说木儿屋后面,粉墙如带,繁如锦。一树,折着腰儿从墙缺里探来,那儿,一片一片地落下地去。墙边,这时有一对男女静悄悄地坐着。

满院只听得喊添添汤的声音,把这许多侍候的人忙得穿梭似地跑来跑去。木儿站在当地,四面看着,他快活地掀着胡,笑得闭不拢嘴来,这一场吃。

停了一会,四个神的女人连串儿走来:看她们个个打扮得妖妖娆娆,朵,脸上着脂粉,小蛮腰儿、粉底鞋儿,腰带上又挂着一串铃儿,一扭一地走着,走一步。

各占一方,唿啷啷摇着桦木杆儿,嘴里唱着,脚下着。后有八个老婆婆,各个手里拿着乐,也有弹月琴的,也有拦弦索的。

看看客人已坐齐,大约得六七十席,木儿便吩咐上。便见屋里连串走六七十人来,各个着大铜盘,盘里盛着一块正方一尺来阔的白煮猪,接着又捧六七十只大铜碗来,里面满满地盛着汤,汤里浸着一个大铜勺。

那火光烟气,直冲到半天。布尔胡里村上的家长,都盘儿坐神坛两旁,两面围墙脚下,都挤满了人,个个伸长脖,候那神的。

那铃儿叮叮响着,她们一手握着一柄銮刀,一手擎着一桦木儿,杆上也挂着七个金铃儿。四个人走到神座前,一齐蹲下,行过礼站起来。

每一个客人面前,搁着一个小铜盘。每一席上,搁着一个小磁缸,满满地盛着一缸酒。木儿站在上面,说一声:“请!”大家动手,把酒缸捧来呷一酒,一个一个递过去。都喝过了,便各个向怀里拿解手刀来,割着片儿吃着。

那位萨满便慢慢地走过来,捧着酒瓶,向猪耳朵里直倒,那猪连扇着耳朵。大家看了,拍手呼,说:“菩萨来享受了。”两个大汉拿起快刀,割下两个猪耳,供在神坛上。

这时木儿的外孙儿印阿,是恩库的儿,年纪也有十二岁了,他正爬在树上采儿,一见墙下一对男女对泣着。再定睛看时,认得那男人是乌拉特,女人便是他阿姨佛库。这乌拉特,是布尔胡里村上男女老小人人认识他的,也是人人切齿痛恨不忘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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