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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皇上传谕嘉奖(2/2)

内中单说一位河东总督田文镜,他和鄂尔泰、李达一班大臣最是莫逆,他外放的时候,李达荐一位邬师爷给他田文镜因为邬师爷是李达荐的,便格外看重他,诸事和他商量。邬师爷问田文镜:“明公愿一个名臣吗?”

那顺承郡王见他说得太不像话,便也不敢多问,一面把隆科多打囚牢,一面题拟奏。说隆科多不法,罪无可恕,拟斩立决,后来佟太妃知了,亲自去替他哥哥求皇上饶命。

年羹尧又从怀中拿一方万岁牌来,搁在龙垫上,喊一声:“陆虎臣跪!”那陆虎臣不知不觉跪下地去,行过三跪九叩首礼,年羹尧才把万岁牌捧去供着。

陆虎臣见状大觉大怒,喊一声:“年羹尧,认识俺吗?为何不站起来迎接?”年羹尧听了,向他微微一笑,说:“你要我站起来吗?我却要你跪下来呢!”

从此以后,陆虎臣心中越发衔恨。回到衙门去,连夜上奏章参年羹尧,说他有大逆之罪五,欺罔这罪九,僭越之罪十六,狂妄之罪十三,专擅之罪六,贪赃之罪十八,忌刻之罪六,侵蚀之罪十五,残忍之罪四,共计九十二大罪,律便该凌迟死。

那田文镜当然说愿一个名臣。邬师爷说:“东翁即愿一个名臣,我也愿一个名幕。”田文镜问:“名幕怎样?”邬师爷:“愿主公给我大权,诸事任我去。莫来顾问。”

年羹尧不慌不忙站起来说:“陆虎臣,你看俺坐着的是什么?”陆虎臣看时,见他下坐着一方康熙皇帝赏赐的旧龙垫。

圣旨下去,年氏全家从此休矣。这虽是年羹尧骄横获罪,也是雍正皇帝有意要毁灭功臣的意。当时,年羹尧虽死了,却还有国舅隆科和大学士张廷玉、将军鄂尔泰等三人在世。

这样一办,雍正皇帝又了却一笔心事,那田文镜从此名气便大起来,皇上传谕嘉奖,又赏了他许多珍贵品。内而廷臣,外而督抚,都见了他害怕。

正中下怀,便下旨削去降科多官爵,顺承郡王锡保严刑审问。隆科多是拥的元勋,他见皇帝翻了脸,如何肯服?当顺承郡王审问的时候,他便破大骂,又把皇帝郡王的时候如何谋定太,如何私改遗诏,给他统弘说个痛快。

这本奏章真是年羹尧的命符,圣旨下来:姑念年羹尧平定青海有功,着步军统领阿齐图监赐自裁。年富倚仗父势无恶不作,着即正法。年遐龄、年希尧,着褫夺爵位,免议分。所有年羹尧家产,尽数查抄官。

陆虎臣哈哈大笑:“俺堂堂品官儿,难跪你这个城门官儿不成?”年羹尧说:“虽不要你跪见城门官儿,你见了皇上总该跪下。”陆虎臣:“那个自然。”

门官儿年羹尧,若无其事,自由自由,穿着袍褂在廊下盘儿坐着向日光。待到那陆虎臣走到他跟前,他依旧是不理不睬。

他三人都是参与密谋的,雍正皇帝刻刻在念,总想一齐除去他们,苦得没有因由,那时,凡是朝廷外放的大员,皇帝便派一个亲信的人暗地里去充他的幕友或是亲随,监察着那大员的举动,悄悄地报廷。

皇帝也念他从前的功劳,饶他一死。下谕:念隆科多是先朝的旧臣,免其一死,着于畅园外筑室三间,永远监禁。妻家产免与抄没。

邬师爷一夜不眠,写成一本奏章,请田文镜拜发,那奏章到了京里,皇帝一看,见是弹劾国舅隆科多的奏本,说他枉法贪赃,庇护年羹尧,又恃功骄横,私藏玉牒,谋为不轨,不法行为。皇帝看了。

文镜问:“先生要什么事?”邬师爷:“我打算替主公上一本奏章,那奏章里面说的话却一个字也不许主公知。这本奏章一上,主公的大功便告成了。”田文镜看他说话很有胆量,便答应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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