兹据该大臣等佥称载垣、端华、肃顺,跋扈不臣,均属罪大恶极,国法无可宽宥,并无异辞。朕念载垣等均属宗支,以罹重罪,应悉弃市,能无泪下!
两皇太后面谕之事,亦敢违阻不行。御史董元醇条奏皇太后垂帘事宜,载垣等非独擅改谕旨,并于召对时,有伊等系襄赞朕躬,不能听命于皇太后,伊等请皇太后看折,亦属多余之语。当面咆哮,目无君上,情形不一而足。且屡言亲王等不可召见,意在离间。
惟朕心究有所不忍,着加恩改为斩立决,即派睿亲王仁寿,刑右侍郎载龄,前往监视行刑,以为大逆不
者戒。至景寿
为国戚,缄默不言。
惟载垣等前后一切专权跋扈情形,谋危社稷,是皆列祖列宗之罪人,非独欺凌朕躬为有罪也。
这时肃顺正护送梓走到密云地方打尖,醇王便秘密宜诏神机营大祥、大文
,星夜赶到密云去捉拿。
当即召见议政王奕欣,军机大臣左侍郎文祥,右侍郎宝鋆,鸿胪寺少卿曹毓英,惠亲王绵愉,惇亲王奕誴,醇郡王奕譞,钟郡王奕詥,孚郡王奕譓,睿亲王仁寿,大学士贾桢、周祖培,刑
尚书绵森,面谕以载垣等罪,不无有一线可原。
这里两皇太后和同治皇帝都是全
孝服,素车白
皇城大门,把梓
迎接
城,奉安在太和殿上,都行过礼,然后同治帝升殿。受百官朝贺毕,便下谕旨定肃顺、端华、载坦一班人的罪。
至载垣、端华、肃顺,于七月十七日皇考升遐,即以赞襄王大臣自居。实则我皇考弥留之际,但面谕载垣等,立朕为皇太,并无令其赞襄政事之谕。载垣乃造作赞襄名目,诸事并不请旨,擅自主持。
端华先城来。孝贞后便吩咐把诏书向两人宣读。端华大声说
:“我辈未曾
城,诏书从何而来?”
恭王说:“现在传国玉玺在此。”怡亲王也说:“小王承先帝遗旨监国摄政,如今皇
年幼,非我允许,无论太后贵妃都无权召见臣王。”
正说着,荣禄从里面来说:“太后懿旨,将两人拿下。”便有兵士上前来擒住,又有侍卫上前来脱去两人的衣帽,拥用隆宗门,打人宗人府监禁起来。
此又肃顺之罪状也。一切罪状,均经母后皇太后圣母皇太后面谕,议政王军机大臣逐条开列,传知会议王大臣等知悉。兹据该王大臣等律拟罪,将载垣等凌迟
死。
即派肃亲王华封,刑尚书绵森,迅即前往宗人府空室,传旨令其自尽。此为国
起见,并非朕之私于载垣、端华也。至肃顺之悖逆狂谬,较载垣等尤甚,亟应凌迟
死,以伸国法而快人心。
这时肃顺正在卧室里拥抱着两位如夫人睡在床上,听说醇王派人来捉拿他,他便咆哮如雷,在卧室中大骂。兵士打破房门,一拥上去把肃顺捉住,带上脚镣手铐,暂送宗人府去监禁。
此载垣、肃顺、端华之罪状也。肃顺擅坐御位,内廷当差时,
自由,目无法纪,擅用行
内御用
,于传取应用
件,抗违不遵旨。并自请分见两
皇太后,于召对时,辞气之间,互相抑扬,意在构衅。
惟国家本有议亲议贵之条,尚可量从未减,姑于万无可宽贷之中,免其肆市,载垣、端华均着加恩赐令自尽。
在载垣未尝不自恃为顾命大臣,纵使作恶多端,定邀宽典。岂知襄赞政务,皇考实无此谕,若不重治其罪,何以仰副皇考付托之重?亦何以饬法纪而示万世?即照该王大臣等所拟,均即凌迟死,实属怙罪相当。
谕旨上说:载垣,端华,肃顺,朋比为
,专权跋扈,
情形,均经明降谕旨,宣示中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