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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心上未免不忍(2/2)

今着袁世凯星夜京,领其所,刻日举事,袭杀直督荣禄,其缺即着袁世凯补授。并随时率领劲卒,京扫清逆党,共卫皇室,而肃朝政,勿负朕意。钦此。

内监又去了半天,西太后见荣禄从天津来,夤夜叩阍,知定有急之事,所以也即时传见。荣禄一见太后,便伏地大哭。

这也是康有为和梁启超师生二人命不该绝,荣禄走路既这样地迟缓,颐和园里又兼走漏了消息。这消息怎样会走漏的呢?因荣禄匆匆地颐和园来,恰巧和侍候光绪帝的内监寇连材撞见了。

荣禄急于见西太后,并未留心别的。哪知寇连材是光绪皇上第一个心腹人,他一瞧见荣禄慌慌忙忙地来,心里已先疑惑起来,暗想:“荣禄这厮现着直隶总督,为何轻易擅离职守呢?料想一定有什么重要变故。”一面想着,却蹑手蹑脚地跟在后面。

因荣禄一只左足本来有风疾的,所以走起路来一跷一拐,很是不便,况且这时又在昏夜,事关秘密,不敢大张小谕,惟有步行着去,一地去宣召去了。

只听得西太后大声说:“你给我快召他们去。”便瞧见荣禄一拐一跷地园去了。寇连材目睹了这情形,便赶来报知皇上。

但不晓得是什么一鬼戏,便去俯伏在殿角里窃听,只见荣禄见了太后痛哭,随后把一张东西呈上去,因路离得太远了一些,实在听不见什么。未了。

西太后读毕,不觉大怒:“虎不伤人,人倒有伤虎意了。”说着,对荣禄说:“你快去,召旧日大臣,连夜来园中议事。”荣禄领了懿旨,便一步一颠地来。

忙叫袁世凯暂护直督的印信,自己便星夜京,来见西太后。内监通报去,回说老佛爷有旨,明日见驾。荣禄着急:“这事还等得明天么!”

光绪帝听了荣禄连夜京来叩见太后,晓得袁世凯定然把机关破了,料来必无好果,但自己还属无妨,那一班保皇行新政的臣谅来不免的。

其时,光绪帝正和珍妃瑾妃在中闲话,只见寇连材着气来,光绪帝问:“你怎么这副样儿?”寇连材忙跪在地上奏:“才刚从太后那边来,瞧见荣禄那厮匆匆园,要见太后。”

于是把荣禄痛哭,太后大怒,形状细细讲了一遍,又说:“荣禄现在园去,不知去召什么人去了,才怕这事涉及皇上,因此忙来报告。”

西太后大惊:“你有什么事这般悲伤?”荣禄一面哭,一面奏:“险些儿才的命不保,恐怕老佛爷也有妨碍呢。”说着将德示的密札呈上,西太后就在灯下读了一遍::朕自稚年登基,政权皆之母后,致一班逆党咸得横行无忌,二十余年来受尽困苦,偶有政见不合,辄为彼逆所揶揄。是朕虽有天下。

寇连材领了旨意,如飞一般地跑到康有为下,正值康有为草着奏牍,还没安睡。寇连材叩门去,已走得气急败坏,一时说不话来,只伸手给康有为瞧看。

而实徒拥虚名。长此以往,不但为天下笑,抑亦无颜以对先皇,即后世亦必以朕为一懦弱之庸主耳。言之尤觉痛心!

睁睁地瞧着他们一个个的授首,心上未免不忍,当下便叫寇连材去报知康有为。一时不及草诏,只叫寇连材伸过掌来,光绪帝就在他掌上写了“事急速走”四个字,命寇连材速去。

荣禄了直督,便何他了练兵总办,他有三个帮手。

起初听得太后不见,后来荣禄顿足发起急来,寇连材已料着了八分,知这事定和皇上有关。

就是:段祺瑞、冯国璋、王士珍,时人号为陆军三杰。这且不在话下。单讲袁世凯匆匆地京到了天津,把光绪帝的密旨呈给了荣禄。荣禄一看,大惊:“这还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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