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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已脑浆迸裂(2/2)

昨夜犹草讨贼檄,今朝成就冤臣狱。可怜刑曹颁懿旨,血染朝衣戳西市。忠魂夜夜泣黄沙,但愿稚儿蒙恩赦。谁知君王尚不免,终留得瀛台恨。嗟嗟!

当时西太后便吩咐内监,把瀛台的石桥拆去,非有懿命,不准放船只过去。瀛台的通因此断绝,皇上除瑾珍两妃在侧,其他女内监都是太后的亲信人了。

寇连材这时面不改,朗朗地奏:“才侍候皇上只知尽职,余下的一概不知。如老佛爷必要供词,才就请一死。”西太后怒:“你本来难免一死,倒还嘴么?”

西太后这时离了瀛台,到慈安殿来,及至殿门,李莲英已来跪接,西太后呼带寇连材上来,喝问:“俺久知你撺掇皇上妄行新政,还私通外臣,些不正的勾当。

看着光绪皇上,冷笑:“一个亲信的太监也这样胡说大政,怪不得一班逆臣的横行了。”说着,喝叫李莲英将寇连材拖下去“到慈安殿中侍候,等俺亲来拷问他。”李莲英领旨,带着寇连材去了。

西太后坐下,怒问:“你所为的事,咱都已知了,现在你自己愿怎样?”光绪帝只是不则声。西太后又:“咱的意思,烦你在这里住几时罢。”一言未了。

当时被累及的大臣,革职的有陈宝箴、李岳瑞、宋伯鲁、吴懋鼎、张百熙、端方、徐建寅、徐仁铸、徐仁镜等,遣戍的有李端棻、张桓等,监禁的有徐致静、陈立三、江标、熊希龄等,逮捕抄家的有文廷式、王照、黄遵宪等。

受戮六卿皆丈夫,甘为孤君掷颅。西太后既斩了六君,又命警骑追捕康梁,并颁诏通缉内外。将满朝诸臣大大地侦查了一番,凡平素和康党往来,或曾上折赞襄新政的,一概惩办。

寇连材忙叩:“老佛爷的恩典,恕才这个。因皇上亲政,中外皆知。倘一旦变更,怕外人或有烦言,这是要求老佛爷圣明详察。”西太后听了。

同、杨秀、林旭、杨锐、刘光第、康广仁等六人就获。西太后见奏,传旨将六人绑赴西市斩首。

喝令李莲英用刑。寇连材知是不免的了,便大叫:“且慢着,待才直说罢。”于是指天画地地拿太后的过去如数家珍般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大遍,什么纳戏私产小孩等等都讲来了。

俺那时没有空闲,听你这班人去胡为,今天却饶不了。快把皇上和康梁的事从实招来,或者能赦宥你的罪名。否则,同谭嗣同等一样决。”

一时满汉大臣纷纷降调有差。又把怀塔布、刚毅、许应骙、曾广汉、徐会澧等重新起复原职,各加三级。赵舒翘擢军机。授荣禄为军机大臣。袁世凯擢山东巡抚。裕禄调署直隶总督。翁同和削去官爵。

只见太监寇连材俯伏着叩:“老佛爷在上,不是才大胆陈,老佛爷的圣意,是否把皇上永远禁在这里?”西太后还不曾开,李莲英早在旁喝:“满朝大臣没一人敢说,你是何人。在老佛爷前面放肆!”

刚毅领旨,即传侍卫等拥着六人望西市去了。可怜这六人便是世传的“六君”这真是:功名未遂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后人有词叹那六君:满清至斯国运剥,牝司晨家之索。曩昔武后是前车,妇人当国亡此祚。穷奢极世所稀。一朝平地风波起。车连夜驰,警骑传呼禁中。

布置既毕,西太后余怒未息,便到瀛台来治皇上,这时光绪帝已和木偶一般,呆呆地坐在那里,见西太后来,忙起立行礼,低着站立在一边。

只气得西太后面紫胀,连连拍案命推去。寇连材不等他们动手,奋往殿上一撞,已脑浆迸裂,一命呜呼了。西太后见了这情形,恨恨地指着寇连材尸:“真是反了,在咱们面前竟敢如此无礼。那是谁纵容到这样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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