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想起父亲，她又想起他曾经要她卖的事，但她不知该怎么跟母亲提起那段过去。

“逛街？”

她看着母亲将包装好的项链收手提包里，如果可以，她不要贵重的珠宝，她只想要母亲能陪她就好，只要一天她就心满意足了。

“那你怎么有钱来台湾？”李母看得来，这个女儿的穿着打扮皆是自名师之手，而她怀疑女儿那来的钱？

“等一下家里的司机会来接我，要不要我顺便送你一程？”

“不用了，我自己搭计程车回去。”

续约？崇震天不会留她的“对方只签五年。”

“我知。”

她知前夫并没有多少钱，又喝酒，那里有钱给她念书？

“我还没决定，因为工作的合约只到今年就结束了。”

“你

她能帮母亲什么忙？

李母啜了茶“你打算在这里长住？”

母亲约她来就是为了逛街？

帮忙？

她的钱是崇震天给的，因为他买她五年，所以她有钱。

“那你要不要我帮你介绍其他工作？还是你要我给你一些钱，然后回国生活？”她希望这个女儿能永远消失前，不要再现了。

当初就是死心了，才会远洋来到台湾工作，而她知自己当初的选择没有错，若是她没有离开前夫，今天的她还只是个贫民区的家主妇，但现在，她有新的家，老公能赚钱，有钱有势，她该知足了。

目前单的崇震天可是多少千金小心目中的理想丈夫人选，她困惑女儿怎么会跟他熟稔。

“你为什么来台湾？”逛累了，她们坐在百货公司的咖啡馆里喝茶。

店员尴尬地笑了笑，见孟飘儿也笑着，连忙改：“你女儿是漂亮，不过这位小也很。”在店员中，年轻的孟飘儿尽管是脂粉不施，但她那张致的小脸，白净动人，怎么看怎么漂亮。

“不再续约？”

“今天你就陪我逛街。”

不行，不能跟母亲说她卖的事，不然她一定会很难过“我有工作。”

李母听了，低又啜了茶“那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天气晴朗的一天，孟飘儿难得约了崇未雨来家里玩，受若惊的崇未雨几乎是搬了一家便利商店似地，扛了一堆吃的零来。

她四下望了望，百货公司大门前，因为是非假日，所以人并不多“她没有来吗？”

走珠宝店，店员情招待，看得来她母亲是这家名店的老客。

正专心选链的李太太都没抬，随便应了店员一句：“那有我们家霜霜漂亮。”在李母心中，李霜霜自小气质众，面貌姣好，平常人家的女孩那能跟她相比。

但这五年里，他从不让她一钱，所有的开销全由他支付。

这么贵的首饰，她舍不得钱，而且她从没过什么首饰。

那个她，指的是李霜霜。

“你父亲供你钱？”

“李太太，你真有光，这条项链是刚从国外来，特地帮你留的。”店员拿几款项链，光看上晶光闪闪的宝石，她都明白价格的昂贵。

沉默了一会儿后，李母才又开，言归正传，将她这次找女儿来的目的说来“你为什么跟崇震天认识？”

她随母亲上了二楼，一望去全是品名店。

“霜霜要上班，她的慈善事业忙得很，那有空来百货公司逛街买东西。”

“有钱就要存着些，免得以后没钱日过不下去。”穷苦的日她怕过了，不希望女儿跟她一样。

只是，偏偏跑亲生女儿教她心烦，她怕丈夫知她的过去，更怕女儿会破坏她满的生活。

李母敷衍地，不耐烦地“就选这条链好了。”

看了好一会儿，店员似乎也发现孟飘儿的存在，讨好地说：“李太太，今天跟你来的这位小好漂亮。”

“其实，我说的工作就是在他家，我在他的别墅帮佣，他很大方，还帮我支付学费。”

钱？

“我上帮你包起来。”店员尖地见孟飘儿看着柜里的手链，职业地问“那这位小要不要也顺便带一条？”

“为什么不说？”李母再问。

李母情僵了下，孟飘儿见到上的标价，咂地摇摇，连忙谢绝店员的好意“我不用了，谢谢。”

…

…

孟飘儿没料到母亲会这么问，吃了一惊地让手里的糖包洒了些来“我来这里念大学。”

孟飘儿似乎也听母亲语带玄关的话，神情黯然地低搅着咖啡，苦涩地想着母亲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