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人留宿。
正因为这样,当他见到冷若言来探望他,才会残酷地叫她回去。
他喜欢一个人独处,不喜欢被人打搅,谁越过了红线,就得有被赶走的心理准备。
冷若言是第一个在他想独处的时候,可以留在他身边的人。
“为什么不叫她们来照顾你?”万一他高烧昏迷,而没有人发现,那该怎么办?
在人前那个没有情绪波动的她不见了,现在在他面前的,是个没有躲在任何面具下,真正的冷若言。
“我只是有一点发烧,不是患了绝症。”司徒飞骏的语气掺进了不悦。
“很多重病都是由发烧引起的,你应该要更懂得照顾自己。”
不习惯人家啰嗦,更不喜欢听人家说教的司徒飞骏,俊脸立即染上寒霜。“你管太多了。”
冷若言这才发现,自己已经逾越了身分。
“对不…”想为自己的冒失道歉,但司徒飞骏没有给她机会。
“回去。”
无情地下达逐客令,司徒飞骏起身,往卧室走去。
这时,厨房里的稀饭已经热好,但已无人理会。
同一个晚上,他向她下了三次残酷的命令,次次都将她的心刺得干疮百孔。
或许,喜欢上这样一个冷酷绝情的男人,就应该要有椎心的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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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
冷若言到了公司,表面一如往常淡然,但心里却是战战兢兢的。
昨晚惹了总裁不高兴,他会不会在一怒之下解雇她?
她不是在乎总裁秘书一职,而是…她还想留在他身边。
“冷秘书,早。”搭电梯时,有人跟她打招呼。“…早。”过了一秒,冷着言才应声。
不行!她要振作,不能失魂落魄的!要是让他看到她精神涣散的模样,他不解雇她才怪。
冷若言努力抖擞精神,走出电梯,进到秘书室,坐下来没多久,一名女职员便拿著文件进来。
“冷秘书,这是你昨天叫我影印的文件。”女职员递上文件。
“谢谢。”冷若言接过文件。
女职员退出去,可还没关上门,司徒飞骏便走了进来,林特助跟在他后面。
司徒飞骏穿着笔挺的铁灰色三件式西装,脸上再没有病容。
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他,冷若言心一窒,一时惊慌,手擦过文件的边缘…
痛!
冷若言皱眉。
司徒飞骏第一时间就注意到她手上的血渍,想也没想地就向身边的林特助伸出手。
“总裁,你…”林特助很是疑惑。
“oK绷。”
“我马上出去拿!”林特助马上退出去。
冷若言看着司徒飞骏,心坎滑过一阵暖流,同时,美眸也闪过疑惑。
他是在关心她吗?
冷若言不敢肯定,因为之前的经验告诉她,不要对司徒飞骏有太多不切实际的期望。
司徒飞骏上前,抽出一张面纸,递给她。
冷若言看了看面纸,再看着司徒飞骏。
他是真的在关心她吧!
“谢谢!”她接过面纸,包住她受伤的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