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受到抑制,覆盖了他的记忆,但并没有器官性的损害。
医生说,这与个人的心理因素有着极为密切的关系。
究竟是什么人或事令他连想起都不愿意?她和他遗落的那段记忆有关系吗?
范兆恩眉心紧蹙,脸色极差。
“范先生,哪里不舒服吗?”德菲第一时间就察觉出他的不对劲,马上趋前着急的询问。
她知道车祸的后遗症很多,随时都必须注意。
“我们以前认识?是什么关系?”范兆恩抓住她的手,严肃的追问。
德菲心口紧缩,美眸中有着掩不住的惊讶及慌乱,挣扎着该告知他实情抑或隐瞒事实…
最后,她闭上眼,以淡然的口吻道:“不…我们以前不认识。”她没勇气承认他们的关系,更不愿他想起她是如何狠心的伤害他。
她知道这么做很自私,但她别无选择…
“你的说词很矛盾。”范兆恩的思路依然清明。
德菲梗住呼吸,告诫自己必须冷静以对,绝不能让他起疑。“范先生,如你所说,以我们身分上的差距,是不可能有交集的。”她尽量说得云淡风轻。
范兆恩加重擒住她手腕的力道,冷沉道:“也就是说,你习惯说谎?”
他的问话很犀利,若非他的眼睛看不见,恐怕会从她心虚的眼神识破她蹩脚的谎言。
“开个小玩笑,范先生很介意?”德菲故作轻松,声音却因紧张而略显走调。
范兆恩沉默着,似在思考该采信她的哪一种说法。
德菲忐忑不安的等着他接下来的反应,胃部开始抽痛。
“你的玩笑有待加强。”范兆恩骤然松开她的手,不以为然的批评。
闻言,德菲轻吁一口气,如释重负。“对不起。”
他冷哼一声,才发现自己的态度在不知不觉间有所软化,甚至已默许她留下。
德菲凝视他的俊颜,心海翻腾。她没想到自己还会有站在他面前,跟他讲话的一天。也许是老天爷的眷顾吧…
叮咚…
清脆的门铃在下午四点整响起,惊动了两人敏感的神经。
“我去开门。”德菲柔声道。
率先报到的是司机阿修,是个还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一入门,就元气十足的自我介绍。
范兆恩拢起眉,俊脸蒙上一层冰霜。
厨师、打扫的欧巴桑陆续抵达,冷清的豪宅突然热闹起来,范兆恩的脸色更形阴鸷,忍不住发飙。“统统给我滚出去!”
他的声音不大,却低沉有力,威吓性十足。
“呃…”德菲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新来的成员们不要出声,依她的经验,越是反抗他的意思,他的火气就越大。
前几任看护还来不及摸清他的脾性,就被气走了,她虽然才跟这些新成员相处了几分钟,但大家都笑脸迎人又随和,给她莫名的亲切感,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投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