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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了,深秋的凉意也更重。
思烈独自沉默地坐在沙发上喝酒,一瓶长颈VSOP只剩下一半,他那阴冷的脸上更添一份沧桑,几丝困惑。酒不能使他开朗起来,却是他孤独中的伴侣。
他爱喝酒,时时喝、常常喝,他渴望有个伴侣,知心的、分忧的,能心灵沟通的,但他没有,他只能喝酒!
从李颖那儿回来他就一直坐在这儿喝酒,他内心困扰着,疑惑着,李颖的态度,李颖的话是什么意思?她说答案在他自己身上…答案?他有吗?他…哎,李颖是个难以了解的女孩子,两年前如此,两年后的今天也如此,她把属于自己的一切埋藏得很深,除她以外,没有人真正探进她的内心,他渴望过,但他失败了,他做不到,他甚至弄不明白她说的一句简单的话!
她不是普通的女孩子,没有人能像她,真的没有,她拒绝感情,漠视感情,但她…分明也有情的,她有什么理由使得自己痛苦呢?目前她的事业可以说成功,可以说得意,但她又真能享受这份成功和得意吗?她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孩子呢?
她要他在自己身上找答案,他找不到,他身上怎么能有答案呢?他…
大门在响,进来的是装束新潮的芝儿,一身银光闪闪的夹克,窄脚裤,还有一双银色长靴加银色大手袋,她那模样…只有一个目的,不是美,是引人注目!
“嗨!我来了!”进门她就嚷,快乐得像一只鸟。“你在做什么?咦?喝闷酒?”
思烈冷冷地看她一眼,满脸厌烦。
“我说过不许擅自进我的屋子!”他沉声说。
“我没答应过!”芝儿毫不介意地笑。“喂,等会儿陪我进片厂拍戏,好不好?”
“没兴趣!”他冷淡地。“如果没有事,你最好快走!”
“笑话,我一定要有事才能来?”芝儿的双脚往茶几上一搁。“给我一杯酒!”
思烈冷哼一声,走到酒柜拿一个酒杯,给她倒一杯。
“谢谢!”她接过杯子,满意地笑了。“喂,你知道吗?片厂的人合诉我,今天李颖去了,穿了一身黑白分明的马靴,裤裙,背心装,那样子不像个作家倒像明星呢!”
思烈皱皱眉,和李颖分手后,她去了片厂?
“你能做明星,她也有资格!”他说:“只是看她愿不愿意而已!”
“哦?你也这么说?”芝儿不屑地撇撇嘴。“她那样子演个不嫁人的老处女,演个脾气古怪的小老太婆还差不多,明星?她差得太远了!”
“别忘了你和她同年,你们是同班同学!”他冷冷地。
“那又怎样?我叶之儿得天独厚,有型,有风采,有光芒,她…冷得像一块冰!”她冷笑。
“不必跟我讲这些!”他厌恶地。“快走!”
“怎么每次我来你就想赶我走?思烈,你说,你是不是又有女朋友了?”她嚷起来。
“就算有也是我的事,你管不着!”他仰起头采,一口气喝完一杯酒。
“我管不着?笑话,我是正正式式韦思烈太太,我管不着?”她整个人跳起来扑向他。“你说,你说,是不是你另有女朋友?”
“别烦,像疯子一样!”他不耐烦地推开她。
“我烦?我像疯子?”她气得哇啦哇啦地叫:“姓韦的你听着,如果被我发现你另有女朋友,我跟你没完没了!”
他冷冷地看她一眼,一言不发地走到一边。
“不许走,我告诉你,我现在广布眼线,你只要有一点轨外活动,哼!你那个客座教授就完了!”她狠声说。
“那么你呢?你数以打计的男朋友呢?”他反问。芝地和他是五百年前冤孽,永远纠缠不清。
“你可以过问,可以干涉,”她笑起来。“你不理是你自己放弃权利,与我何干?””你不是对外宣布是未婚的吗?”他冷漠地盯着她。“你跟我闹开了,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她呆怔一下,她可没想到这一点。
“这么说你是真有女朋友了!”她沉下脸,非常地泼辣阴森。“有人看见你在‘信陵’跟一个女孩子是真的了?”
“谁看见我?”他心中暗惊。信陵…是不是李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