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总经理,我想第一点,翔飞是一间有制度规模的大公司,不可能发生这种陷害同事、上面又不明察秋毫的事情;第二点,就算真的发生了,那我也只能说是公司的管理出了问题,我也不会恋栈的。”
“你自己也说了,你因为坏脾气得罪了天星的总经理,那你现在的脾气好一点了吗?以后会不会跟我们邓经理拍桌子?”
陈银泉说完,朝邓水生笑了笑,邓水生也眉开眼笑地看他。
桑宇帆背部一热,他真的是太坦诚了,都是那只糖醋鱼的“献计”啦,说什么陈总喜欢诚实、踏实、实在、实心、有实力的人才,哇吓!再“实”下去,他就死定了。
不过,打从进了这间会议室,他便没有任何隐瞒,毕竟他也明白,这是征求主管,公司找的是一个契合各项期望的副理,就算他很会假装,他也不信瞒得过已有近四十年资深经历、知人善任的陈银泉总经理。
“桌子不能随便拍的,我还没有本事跟邓经理拍桌子。”
“哈哈哈!”三个大主管都笑了,陈银泉又问:“那么有一天你比邓经理厉害了,还是会跟他拍桌子?”
“拍桌子弹回来,痛的是自己。”他不自觉地举起右手瞧着“这次事件我固然是受害者,但我也学到了教训。我爸爸有教过,识破人情便是仙,要是我早透彻这个道理,我现在应该还稳稳的在天星银行做仙。”
陈银泉又问:“那你的意思就是唯高层意见是从了?”
“不。为了公司整体利益,在该提供意见、该反对的时候,我还是会适当表达。不过请放心,我不会再以破坏公物的方式表达了。”
“桑先生挺幽默的。”陈银泉看了自传上头亲自用红笔圈出来的地方。“嗯,你在自传里提到你父亲是总铺师,你的兴趣又是男生很少有的烹饪,看来你父亲影响你很深了?”
“是的,从小我爸爸就疼我,但他绝不是溺爱,他以对待男子汉大丈夫的方式教我一切道理。我九岁时妈妈不幸病逝,他一直没再娶,就父兼母职,全省走透透帮人办桌拉拔我和姐姐长大,还贷款让我出国念书…”讲到这里,桑宇帆的喉头不觉哽住了。“本来我想说工作稳定了,可以好好孝顺他,让他安心,可是我接二连三出事,他明着不说,心里还是很为我担心,假装跑上来找朋友,其实是来看我…啊,对不起…”
糟糕,眼泪滚出来了,他赶紧掏出手帕拭去眼角泪珠。
才收起手帕,正想说句场面话打混过去,免得人家笑他大男人爱哭,竟赫见一把年纪的邓经理也拿手帕擦着红红的眼睛。
完了!他忘了糖醋鱼告诉过他,邓经理的父亲正在住院。
“嗯。”陈银泉打破冷场,转头问说:“嘉凯,你还有问题吗?”
“好,桑先生,我请问你,每个来这边面谈的人,对于薪资福利都有要求,你不提吗?”吴嘉凯注视着他问道。
“就照公司的制度,我没有其它要求。”
“人家都要求股票分红,或是加薪,不然就是派车、休假、职务加给各种福利,你放心提出来,应得的、该有的,公司都会给你。”
“做为一个财务部的新人主管,在没有表现出实力之前,我无权要求各项福利;但如果我能力足,表现好,我相信以翔飞健全的制度,一定会给我应有的薪水和福利,否则翔飞就留不住人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