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待妈妈的情绪整理好再说。”
“我一点也不着急。你妈妈不愿意,我可以维持现状。”
“是吗?我明白了。”
我拿起皮包站起来。
“奈月。”
这个女人把我叫住,我别过头来。
“好高兴能够跟你见面,谢谢你。”
我默默地低下头来。
“失陪了。”
回到家里,妈妈就在厨房里准备晚餐。千穗也在,她负责剔掉豌豆的根梗。一个好像没事发生,风平狼静的光景。我提高嗓门笑着说:“我回来了。”妈妈跟千穗都别过头来。紧绷的情绪是难以排解的,但妈妈却有她的方式,千穗也有她的方法,两入都拼命到底,维持日常生活
的方向。
“我买来这个。”
我提着蛋糕盒,高高举起至眉梢。里面是她们爱吃的乳酪馅饼。
“走运了!”
千穗扬声,妈妈堆起笑容。
我的妈妈,我的妹妹,还有我自己。我对家人的那份爱,错杂了悲哀痛苦。
好寂寞。
Φ风の谷ΦΦNauSicAaΦΦ风の谷Φ
那份寂寞在皮肤深层慢慢翻动剥开。我试着分析这种情绪,却找不出其他合适的字汇,就只剩下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寂寞”
小时候,就曾经以为爸妈都要撇下我不管了,就有那么一瞬间感到旁徨恐惧。夜半三更躲进爸妈的被窝里,这样子才会睡得稳稳当当。被窝里总是暧烘烘的,有一种像茧一样的气味。
现在长大了,爸妈那个可以让我躲进去的被窝消失了。可是,我仍然渴望一个温暖的被窝,渴望一个可以驱去寂寞的茧。
我想跟时男见面,想听一听他的声音。
寂寞就有本领推翻很多事情,让我变成一个温柔的小女人。跟浪费了的时间比较起来,看不清前景更教我惴惴不安。我要抓紧时间,痛痛快快地爱一场。我的情绪拐进死胡同了,只有揿下时男的电话号码。
可是,没有人接听。大概是外出吧?我没法定下心神,留下短短的口信就挂线了。
第二天是星期日,早上就给时男打过多次电话,还是没有人接听。流动电话都关了。我没法打发这份寂寞,默得发慌,度过了冗长的一天。
假期过后,我打去时男的公司,说出厂他的名字后,电话里头的女孩子回覆得乾脆。
“他上个早期开始放假了。”
“呀?放假?多久呢?”
“不知道,听说日子不短的。”
“是吗…麻烦你了。”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日子不短?就是说不是三两天了。发生甚么事呢?是不是哪儿去旅行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呢?我试着再打去他的家,结果还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