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事的。”
“那我就放心了,我从来就不希望她受伤害。”
“但是你呀,一次又一次地伤害人家,真是可恶!”妮可笑得好不娇嗔又俏皮。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她注定要给我制造麻烦,而我注定要屡屡伤害她。”尔坚叹了一口气,困扰又烦躁地道“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啊?”
幼幼心底的小小火焰瞬间被吹灭了,她头一晕,身子连忙抵住墙角,痛彻心扉的绝望与悲哀已经麻痹了她所有的知觉…哀莫大于心死,她忽然笑了起来。
也许…这就是真正的解脱,最好的结束。
他从来就不属于她,一千年前不是,现在也不是,他命中注定的良缘是在另一个更美、更娇贵的女子身上,从来就不是卑微平凡的她。
痛到了极点后,她反而整个人都失去了感觉。
多好,一点都不再痛苦了,没有希望也没有失望,没有快乐也没有伤心,人的心如果早巳伤痕累累,那么心死去也未尝不好?
“我祝福你们。”她低声道,纤弱的身子挺得好直好直,带着最后的一丝自尊转身离去。
早该放手了…
拖到这一步,如果是以体无完肤也最难堪的姿态告别,幼幼忽然觉得自己真的好可悲。
不该爱上他,偏偏爱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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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幼带着简单的行李,坐着北回铁路的火车,远离了台北纷乱的一切。
不是想要报复谁,也不是想要跟谁过不去,只是既然要成全他和妮可,那就干脆一点、潇洒一点吧!
他说得没错,她注定给他制造麻烦,他则注定要伤害她,这一切又是什么跟什么呢?
当火车穿过山洞,眼前出现了美丽碧蓝的大海和耸然峻立的高山时,她心头沉郁痛楚的胶筝佛有一丝解脱的感觉。
至少和千年前相比,她还活着,还能呼吸着最新鲜的空气,还能浏览最美丽的风光。
“骞幼幼,你做得对,真的很对,你要为自己感到骄傲,要为自己大大的喝采!你这么洒脱,你真的办到了。爱情又怎么样?男人又怎么样?只要你看开了,就再也没有任何人事物可以伤害你,令你流眼泪了。”她昂着头,坚定地告诉自己。
这样的好心情直维持到了台东,天空好蓝,但是明明前一秒还在笑着的,她却莫名其妙悲伤地哭了起来。
再好的风景,再好的时光,身边没有一个深爱的男人相伴,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
醒也无人伴,醉也无人管…
“笨蛋,你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笨蛋,偏偏爱上一个更坏更坏的大浑球,在抢走了你的心以后,又随手扔在地上不管。”她哭得好惨,在火车站的月台上,不顾所有人异样的眼光,嚎啕大哭。“潇洒个屁啊?你有什么值得好骄傲的?你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ㄟ…这位小姐,不要太沮丧的啦!是不是失恋了ㄟ?”一名看起来朴实的原住民青年好心地道“来台东就对的啦!台东很漂亮,一定会让你心情好过的喔!”
“谢谢你。”她吸吸鼻子,勉强控制住眼泪,挤出一朵笑。“我想去兰屿,应该怎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