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在他怀中喊出了冬贝的名字,可是她没想到他的怀抱竟比冬贝温暖,一瞬间她只觉得好安全,就是天塌下来她也不怕。
三名使者忽然绕著她拍手叫好,她惊得忘了弹下去。
“王,今晚将这个女人赐给我们!”
澄贝子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等待他的反应。
“走开,我不属于谁。”浣凝挥开他们伸来的手。
“少装模作样了。”一名使者动手扯下薄纱--
“好美!”他们几乎看傻了眼。
尧潞气恼的退下,可是没有人注意到,因为众人都将目光放在浣凝身上。
浣凝不知该怎么办,但她骄傲的不开口求援。
机谆气极,她是他的妻子,她把他当成什么了?为什么不开口要他救她?
眼看使者的魔爪要伸向她,澄贝子以为机谆似乎铁了心不为所动,正要出手,三根竹筷忽地迅速飞射而出。
他没机会展现功夫了,澄贝子轻松的笑了笑。
“啊!”三名使者捂著血流如注的手臂大喊。
“谁敢碰她,我就杀谁!”机谆慢慢走向她。这女人够厉害,有本领逼疯他!
浣凝脸色一白,浑身颤抖的站不住脚。
“可是她不是跟尧潞…”他们还未说完,便一个个被丢出去。
机谆迅速的扶住她往下跌的身子。“浣凝!”
澄贝子也走过来,对他道:“她怕见到血,因为柔妃死时七孔流血…”
“闭嘴!”机谆朝他低吼,他从没见过如此害怕的她。
他怎么会知道?这名男子是谁?浣凝仔细看他一眼,愕然呆住。是他!
“你可以向我求救。”机谆搂著她冰冷的身子道。
“我没有资格。”只要开口,她就欠了他。
她怕自己再也认不得自己,因为她与他之间越来越复杂,她若深陷,就抽不了身了。
“没错,好面子的番王若晓得柔妃因羞愧而自尽,你的地位就更加不保。”澄贝子测试她的反应。
浣凝倒抽一口气,抬眼凝睇机谆。她竟在意他会休了她!原来她的心墙筑得如此不稳固,一击就瓦解。
她推开机谆跑开。她已快忘了那种心痛难当的滋味,现在又再次涌现。
“柔妃的话对她有深刻的影响,除非你真正明白,否则什么也无法改变,反而增加痛苦。”澄贝子脸上挂著微笑。
“什么意思?”
“女人一生守候的是什么?”
机谆没有说话。
“唉!你果然只想玩弄她,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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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凝细细的凝视著手绢,上头绣的诗句是贞福晋所作,却是她额娘的遭遇。
门轻轻的被推开,她抬起眼看着机谆,表情淡漠,但无可否认,她刚平静的心又开始沸腾。
他疾步走来,浣凝很快的将手绢塞入衣襟。
“来,马上跟我走。”机谆握住她的手腕。
“我不要,那个人…我不要见他!”她急急的说。
机谆低头看着她,浣凝自知泄漏了什么,低头回避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