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贝!”浣凝情绪激动的低叫。
冬贝淡淡的一笑,没忽略浣凝的改变。
这次她不如以往一般投入她的怀中。
前天她潜入王府,并没见到浣凝的人影,原来是机谆带她出远门了。
“你的伤全好了吗?我看看!”
“师父的葯很有效,我现在已经完好如初,连疤也没留下。”
有日一名蒙面男子找到山中,劝她别妄想与机谆争浣凝,给她伤葯后离去。
那男子比机谆略矮一些,眼神睿智犀利,气息不似机谆般狂傲,反倒像是云游四海行走江湖的人,看似淡然。
“那就好。”浣凝吁了口气。
“格格也会担心我?”冬贝语带酸意。
机谆已一步一步的走入格格的生命,占据她整个心房。
浣凝注意到冬贝的转变。
“我当然担心!你是我的好姐妹,是你陪我度过每一个可怕的黑夜,咱们相依为命了十个年头呀!”
浣凝向前一步,冬贝却闪开。
她不解,冬贝以前从不曾这样!
“我只是有些不习惯,格格变了。”
“冬贝!”
“或许格格不再需要我了。”
浣凝猛摇头。她的心事始终瞒不过冬贝,她是在意机谆,尤其近来他们相拥而眠,她才发现他在她心中占了多大的分量,在他怀中,她根本忘了什么是害怕。
“请你不要这样讲,这样只会令我愧疚。”为了她,冬贝上山习武,守在她身边虚度了青春。
“格格…”冬贝不舍,她的言语刺伤了浣凝。
“这辈子除了额娘之外,你是我最亲的人,如果没有你,我不晓得那些日子怎么熬。”
“还有机谆。你渐渐在意起他了。”
“那只是一时迷惑,也不能影响我们的手足之情。”
虽这么说,但她不由得躲避冬贝的目光。她又怎敢承认内心的冀望?她想爱,想放纵,却又不禁退缩,两难的抉择不断拉扯著她。
“格格…”冬贝忍不住叹息。
“我额娘说过的话你忘了吗?宁愿囚禁自己,也别成为下堂妻,那情况悲哀得无法想像。”可是她的心违反了自己的意志,甚至主动投入他的怀抱!
“格格没忘?”
“我牢记在心。”她闭上双眼。
“那就好。”冬贝喜形于色。
浣凝猛地记起一件事,浑身僵住。
“冬贝,拥丰王府的澄贝子这个月造访西宁,我知道他的意图不简单,他是来探查我的事。”
“澄贝子?他是皇上的心腹。”冬贝十分纳闷他为何前来。
“他连我娘七孔流血的事也了若指掌!”浣凝不禁颤抖。那一幕她怎么也忘不了,她躲在树后偷瞥,额娘脸上的血怎么擦也擦不去,直到卫妃带她出面,由她来擦,她额娘的血才止住,可是瞪大的眼却像是不甘心的瞧着她。
她时常作恶梦,梦见额娘看着她,仍血流不止。
“格格,我会查清楚。”冬贝心疼拍拍她的手。
“尽快阻止澄贝子。”浣凝心中闪过罪恶感。她不是害怕,而是忧虑机谆,伯他知道了不知会怎么对她。
冬贝点头,纵身一跃,消失在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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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机谆很晚才回来,一回到房里,就看到她在躺椅上睡著了。
抱起娇小的她,她一下子就醒过来。
机谆诧异,将她放下“我已经尽量轻柔了。”
她是在等他呢!他心中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