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低头品尝几口。
机谆的用意他明白,她要生孩子,母体就必须健健康康。
只是,他迟迟没有行动,她想,他是要先拥有她的心吧。
推开了葯膳,浣凝看着窗外。
“我要出去一个时辰左右,你们可以先退下了。”
“可是王交代我们要跟著王妃。”
“不用了,我只是出去散个步。”她闷坏了。
然后她迳自起身离开。
****
冬贝来回踱著步,等待浣凝。
为了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她换上从未穿过的女装。
浣凝四处梭巡,就是见不著冬贝的身影。
“格格。”冬贝见到她,出声唤道。
浣凝有些傻账,然后绽开了笑。
冬贝看得痴了,但马上收回愣然的目光。
“冬贝,我没见到你,以为你下来了。”
“与格格约定好的事,冬贝绝不食言。”
“冬贝…”浣凝心虚的低下头。
“格格忘了当初同冬贝说过的话了?”
“没有。”浣凝摇头否认。
冬贝苦笑,莫非是她离开的时候了?
十七个春秋,浣凝从未发现她的用心,一个人会如此无怨无侮的陪著她度过所有苦涩,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盼望浣凝陪在她身边,一辈子相依靠。
“冬贝是为柔妃娘娘的事而来,详情冬贝仍不是很清楚。”冬贝与浣凝拉开距离。
“额娘的冤屈洗清了,皇上封她为柔皇后,至于罪魁祸首红妃则被逐出皇宫,自生自灭。”
“原来是这样。”冬贝点点头。
“冬贝,你也为我高兴吗?”浣凝低声问。
“高兴?不,冬贝只感到悲伤。”冬贝摇头。
“额娘死也瞑目了呀,冬贝!”
她知道冬贝一直陷在悲伤愤恨中,她是为她忿忿不平,这点她明白。
“那十年来格格所受的苦呢?”冬贝反问。
“冬贝,我不想再记仇,那只会使自己沉入漩涡中,不能自拔。”
“或许格格说得对,但冬贝没办法忘。”
浣凝是变了,她看来完全脱胎换骨,而且更加勇敢。
“冬贝…”
“格格,你真甘愿当个禁脔?娘娘交代的话你全忘了?那种椎心之痛你能再一次承受吗?机谆的花言巧语你信得过?一旦他背叛了你,你将生不如死。”
只有她可以一辈子不变心的守著浣凝,浣凝一旦知道她异常的心态后,会愿意跟著她吗?以前,她若提出两人入山隐居,浣凝可能点头,但如今是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