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其中的原由,菊生也常往这里跑,倒是晔辉却逐渐的疏远了小蝶。最大的原因是他认为小蝶似乎有着双重性格的倾向,但菊生却不这么想,他觉得小蝶是单纯得近乎白纸,且被母亲保护得太过度所致。
但在晔辉突然地失踪之后,菊生也感到不太对劲了。毕竟自己跟晔辉这么熟的朋友一场,他没有理由不交代一声就销声匿迹,连公司也没有知会,就这样地如同在世上消失了般。
甚至连家人也没有通知,只有秀铃在菊生一直询问后曾提及,晔辉说过要出外深造。这也是为什么菊生每隔一阵子就会到这里住几天的原因,他希望或许有一天会自这里得到晔辉的消息。
大半年过去了,晔辉仍然杳如黄鹤。渐渐的,在小蝶和秀铃的口中也少听到晔辉的名字了,但菊生还是耿耿于怀,这么多年的交情了,为什么他会在突然之间消失了呢?
自认不是非常敏感的人,大哥、二哥总是说他是个粗枝大叶的人。但越来越觉得小蝶对自己的依赖有些难以界定,虽然她口里哥哥长、哥哥短的叫着,但偶尔菊生却会心惊于她眼里亦裸裸的爱慕之意,使他不由自主地想痹篇她。
…我想,还是朴实的嘉琪适合我,想到昨夜哭成了泪人儿的嘉琪,他加快了脚步朝她的房间走去。
“菊生哥哥,你要到哪里去?”冷不防小蝶自长长的回廊中穿了过来。
“我去叫嘉琪起床,趁早出门比较凉快,也不容易碰到塞车。”
“你要走了?”变幻不定的神情在小蝶脸上流转。
“嗯,我要带嘉琪去散散心。”菊生说着伸手在嘉琪的窗上敲了敲,等几分钟仍没有回应之后,他想敲门时,门却应势无声无息地向内滑去。
“嘉琪?”房里只有摺叠很整齐的被子,小小的斗室内没有嘉琪的身影。“小蝶,你有没有见到嘉琪?”
“没有哇,我刚刚起床,她会不会已经走了?”
“走了?不可能,她自己一个人怎么可能走出这个山谷?”望着手里的白菊,菊生忍不住颓丧地说道。
“我从前面来也没有看到她啊!”小蝶伸手接过那把黄菊,将之扔进垃圾桶内。“这是野菊花,你摘它们做什么,我们去剪些玫瑰花好吗?”
失望一点一滴的渗进菊生的五脏六腑和全身的每个细胞中,茫茫然地跟着小蝶向前面的主屋走去。
…她离开了。为什么她就是没法子相信我?我是这么真心的想跟她地久天长,但她却老是在我们之间筑起了一道坚固的藩篱,让我总是在门外徘徊,不得其门而入。
天知道我多希望她能偶尔敞开心扉,让我可以将满心的思慕倾诉给她明白,但…她竟然走了,连一丁点儿讯息也不留,没有道别就走了。
接过阿来端来的热粥,菊生没有什么胃口地用筷子搅拦着浓稠的白粥,面对惯常所吃的白粥油菜,心里却只惦记着那个有双晶灵大眼的忧郁女郎。
“菊生,早啊。”不知何时,秀铃已笑吟吟地进来。
“大姐,我想请问你,嘉琪是什么时候走的?”顾不得肚肠的空鸣声,菊生急忙地想找出答案。
“嘉琪?”秀铃夹着花生的筷子抖动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正常的表情。“噢,我倒忘了告诉你,早上山下那个杂货店的老板帮我载日用品来时,刚好嘉琪说她想走了,所以就搭顺风车走啦。”
“顺风车?”菊生错愕地重复道。内向羞怯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