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谁比得上菊生呢?”晔辉懊恼地连连搓着手。“都怪我一时口快,在小蝶谈起这件事时,我多嘴地把菊生的名字说出来,从那以后,她们母女就不时地要我带菊生来这里度假,你刚才告诉我,张秀铃打算要菊生跟小蝶结婚,看来她们已经把目标对准菊生了。”气极败坏地来回踱着步子,晔辉满脸的焦虑之色。
这下子连嘉琪也感到事态严重,她慌慌张张地站了起来。“那我们还在等什么?快找路出去啊!”“我也想出去,可是这里跟洞口起码有三公尺的落差,没有绳索,我们哪儿也去不了。”晔辉苦笑着指指头上仍不时滴着水的岩壁道。
被他这么一说,嘉琪也只有沉默了起来。托着脸,一双眼珠子灵活地转动着,心思则不停地绕着菊生想办法。
“那边呢?”那道深邃黑暗的右面隧道一直刺激着她的视线,她突然一跃而起的往那边走去。
“我不知道,好几次我想走去看,但…唉,我只有一个人在这里,里面又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如果我留然地冲进去而发生了什么事的话,又有谁会知道呢?不过,现在有了你,我看你在这里留守,我进去看看好了。”
“不,不要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我跟你一起去!”乌黑的洞穴内,虽有自那道裂隙所投下的些许阳光,但越来越微弱的光线,却使嘉琪打心底发毛。
“唔,也好,那我们走吧,我一直很节省地使用电池,但是也只剩下三、四颗了,如果这几颗也用完,手电筒就没有用了。”拈拈手中的小电筒,晔辉谨慎地说。
“希望我们能赶得及,否则菊生…”想到晔辉所形容的可能情况,嘉琪忍不住忧心忡忡。“或许菊生不会遭到我这种下场…如果他愿意娶小蝶…”晔辉在前带路,漫不经心的喃喃自语。
“不,不可能,菊生爱的是我,他不会答应娶小蝶的。我知道他爱我,我…我一直知道,只是不愿意去面对而已。”脱口而出地为菊生辩解之后,嘉琪诧异地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唇…啊,为什么我一直拒绝去接受菊生的感情呢?为什么?这疑问在她心里投进了巨大的涟漪。
“不愿意去面对?这是为什么?”扶着她在散布凌乱的石砾泥地上行走,晔辉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她闲聊,彼此的声音在空旷的隧道内形成了一阵阵巨大的回声。
“我…我害怕。我从没有跟别人谈过这些,大概是因为现在情况特殊吧!你会觉得我无聊吗?”神经质地笑笑,嘉琪紧张地跟随着晔辉手中的手电筒揣射出的光点,一步步地往前走。
“不,不,事实上我觉得有人可以讲讲话的感觉很好,你刚才说你害怕,你在怕些什么呢?菊生是个很好的人,虽然偶尔会浪漫过了头,但他确实是个挺好的人。”
“我明白,我只是…只是我从不曾跟别的人如此靠近过。菊生明朗、独特,可是,爱情不是一切…”
“不,嘉琪,爱情如果不是一切就不成为爱情了,爱情之所以受人歌颂,令人神往就是因为它具有颠覆一切的能力,使你的生活大乱却甘之如饴。这就是爱情,我还是不明白你在犹豫什么,年轻女孩是不该像个小老太婆般想太多的。”
突然间,他的这番话词使她觉得自己像是又回到学校时代,那个时候,每当同学或老师们谈到做人应果断,就是用这样的言语。
“你并不赞同我,是不是?嘉琪。”他说话的口气并没有特别的意味儿,好像这根本无关紧要。
“我想…我是拒绝让自己去爱他,因为我害怕受到伤害。从小到现在,所有我爱的人都以伤害来回报我的感情…”闭上眼睛回想着酗酒的父亲,还有视钱如命的母亲,再加上个不长进又自私的哥哥,她难过地偏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