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露一张脸顿时涨红。
“呃…你…”怎么是他?他来多久了?在方才她念了一堆、骂了一堆问候语时,他就出现了吗?
凝露心里一阵哀号。今天果然是不平静且倒楣的一日!否则怎会连发泄心里的郁闷,都会被她所喜欢的男人撞个正著?
她的形象毁了,不知道他会不会因此讨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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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地,谷崇义就认出了凝露。
看着她一人蹲在蔷薇花丛前,嘀嘀咕咕的不知叨念著什么,于是他走近,来到她的身后。
听见她连珠炮似的非常用力的一长串抱怨,他才知道,原来她是在发泄情绪,就对著一丛的艳红蔷薇。
顿时,谷崇义觉得好笑,对于这个女人的好脾气,还有她对于脾气的压抑和发泄的方式。
“你…”你站在我身后很久了吗?凝露想问又不好意思问,酡红著脸。
“是有一段时间了。”谷崇义笑着,几乎是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
“什么?”眨眨不解的眼,凝露发觉红晕不仅上了脸颊,也侵占了大脑,她的脑子运转变慢,大大不解他的话。
“从你第一句火辣的问后语出现时。”谷崇义不介意帮她解惑。
他从没见过这么有趣的女人,原来她的脾气仅敌对著不会回嘴的花朵倾吐!
“啊!”他全都听见了!?
凝露的心跳瞬间失速,就如她所想,她的形象全都破灭了!
试想,谁会喜欢一个叽叽喳喳,骂人像放鞭炮一样,又长又响个不停,没气质又没水准的女人?
想到这儿,凝露的一颗心咚咚咚咚,迅速地往黑暗无底的一边落下。
垮著脸,她张著嘴,随著谷崇义越说越多,她的小嘴越张越大,最后都不得不怀疑,自己的下巴是不是脱臼了,小嘴再也合不起来。
越想越难过、越想越沮丧,她垮著双肩,转身准备走人。
无预警地,谷崇义却伸来一手,搭上她的肩。
“喂,怎么说走就走?”她低著头的模样,让他仅能看见她的头顶。
凝露的身子一震,因为他的掌温。“我这次比脚踏车掉进稻田里还糟、还糗,不走难道要等你开口封我长舌小姐头衔,或是颁顶骂人后冠给我,然后再走?”说实在的,她的心里真沮丧。
忍不住,谷崇义朗声笑了开来。
他看着她,仍没收回压在她肩上的手,一边摇头,一边狂笑。“只是很难让人搭在一起。”
“什么?”搭什么?拜托!她是骂脏话,不是说笑话,瞧他笑得一副乐不可支的模样。
“你的外表给人的感觉,和你方才的话。”收住了笑,他轻咳了声,整整嗓音。
凝露瘪起嘴,神情懊恼。“每人个都该有发泄脾气的管道。”只是她比较特殊罢了。
比崇义的脸上仍挂著笑。“怎么了?你今天过得很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