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阵闷雷,仿佛不吵醒床上的人儿,誓不甘休。
一个翻身,床上的男人拧起浓眉,几番挣扎后倏地睁开眼,恼怒得差点粗咒出声,不过眸光在触及身旁的女子后,骤然转为柔和。
深邃的眸子锁著她,谷崇义的脑子有几秒钟的空白,随后伸出一手,抚上她柔嫩的颊靥:心里一阵激荡,漾起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嘴角笑纹往上扬起,缓缓、缓缓地划开喜悦的弧度。
将脸倚近她,他贪恋地想在她的唇上一啄,无奈,此刻门铃声却再度响起。
他推测,那个按门钤的人,要不是不怕死,就是手给黏在门铃上了,否则不会胆敢将他的门钤当急救钤按,响得让人烦心。
比崇义挪挪俊挺的身躯,掀开被单的一角准备下床,没想到他这突来的动作虽轻缓,还是吵醒了睡梦中的凝露。
揉揉眼皮,她睡眼惺忪。“崇义?”
她刚醒时柔柔的、有点哑的嗓音,听起来格外诱人。
比崇义停下动作,转回身来,在她身旁重新坐下,伸出一手将她搂进怀里,低头就是深情火辣的一吻。
“再睡一会吧!我看你很累,昨夜一定没睡好。”除了方才那场惊逃诏地的运动消耗掉她不少的体力,他猜她可能与他相同,因为思念著彼此,而一夜失眠。
“可是,我听到有人按房钤。”凝露的话才刚出口,门铃声又响起,似催命一样。
他在她的额头上最后一啄,恋恋不舍地起身。“没关系,我去看看。”
“但是…”凝露怕是同事来找她。
脸蛋忽地绯红,她垂低脸,欲言又止。
她算是失职吧?
凝露瞄了眼卧房里价值不菲的古董钟一眼,已是下午两点,从一早到现在,谷崇义都还未进食,而她也没如常的四处去巡看,就怕同事以为她出事,被困在这3321房里。
“怎么?”如果能有面镜子,谷崇义会不难发觉,此刻他的眼里多了分过往他所不屑的深情。
“如果是我的同事的话,你能不能打个暗号?J凝露的脸不自觉地更红了。
看着她脸上的酡红,谷崇义先是一怔,随著意会了她的意思,大笑出声。
“放心吧!如果我发觉苗头不对的话,会给你打个暗号,好让你赶紧躲进床底下去。”
他打趣地说,换来凝露的一记白眼。
瞪人的眸光黑白分明,非但丝毫没有吓阻的作用,他还挺喜欢看的。
“你再睡一会儿吧!就算天即将垮下来,别忘了我是你的男人,我有宽阔的肩膀可以帮你扛。”
他倾身在她的唇上一啄,笑着转身拉起一旁的睡袍,披上后朝外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凝露的心里溢满了浓浓的甜蜜,因他的话、他的举动、他不经意流露的温柔。
比崇义开门,正想张口骂人,怎料,门外的人—见到他出现,马上冲入门内,冲进他的怀中,像只八爪鱼一样紧紧缠住他。
比崇义一时反映不及,门板由手中滑开,随着门扉砰地一声合上,伍凯薇哭的梨花带泪,好不可怜。
“哇…崇义,你要帮帮我,人家被欺负了,人家、人家…”她一颗脑袋拼了命地往谷崇义的胸口磨蹭,企图点燃火花。
比崇义承认,一开始没马上推开她,是因为防备不及,随着神绪拉回,他对她,仅有浓浓的厌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