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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2/4)

望着丈夫的背影,她久久没有言语,也没有动弹。白的小手,将乌木发梳得更,直至关节泛白。

半晌之后,她才回答。

他笑了笑,倾望着她,挑起眉。“生气了?”

“好。”

为他解下衣袍、褪去鞋袜,仔细收妥后,再将巾浸在已反复加温过数次的中,取后再拧吧。

月光下、寒风里,夏侯寅瞇起,望着她时嘴角噙着笑,跨步走近屋

“怎会比预期行程晚了一日?”她轻声问着,视线不由自主的,盯着他衣袍上的结,心中那莫名的情绪,又悄悄溢了一些。

发梳。“还有呢?”

“知你今日回来了,所以就等着。”

“粮行里生意繁忙,我迟了一日回来,有不少事情非理不可,所以才没屋里来。”

她动作轻柔,仔细的拭着,心里却觉得,夏侯寅其实有话没说。这亲密的仪式,因为他刻意隐瞒的某些事,让她与他之间,多了一层无形的隔阂。

她轻咬着,不再言语,只在明亮的烛火下,重复多年来伺候他的每个动作。

衣袍上的结,不是她亲手结的,所以解开时多了一些时间。

“芦城这几日风雨不停,路泥泞难行,才会延迟一日才回来。”

那就是她在夏侯家里全的工作。

他又说:“我带着她在外走动,她却对生意的事情一窍不通,日一旦久了,怕也会被人看破绽。”

“那么,虎哥这趟门,怎也没跟我说一声,好让我帮你收拾衣?”想起他那日的不告而别,她心里还是有些介意。

“既然回来了,怎没通知我一声?”

拿着乌木发梳的小手,略略一停。

“不只那些。”

除了贴她,想让她多睡些时候,肯定还有其他原因,才让他改变了数年来的惯例。

“这桩生意来得匆忙,又不能不接,我也是前一日才决定,要亲自去一趟芦城。”他注视着她,表情跟神,没有丝毫的改变,声音甚至更温柔。“那日,我看你还在睡,猜你大概累坏了,想让你多睡些时候,所以才没有唤醒你。”

巾,拭着他的双手,从指尖到掌心,没有半吋遗漏。她伺候着他洗脸,他宽阔的肩。

“不用了,这事给你就好

她没有答话,却固执的轻轻摇,陪着他穿过蝴蝶厅,伺候着他坐上床榻,才为他脱下衣袍。

夏侯寅的说法,周密得没有一丝破绽。为妻的她,虽然从他寻常的言行中,嗅些许的不对劲,但那觉太过细微,细微得仿佛不存在,细微得她几乎要怀疑,是自己想太多了。

“怎么还没睡?嗯?”他问。

他回答得从容不迫。

“从明日开始,你把一些生意上该注意的事,都教给董絮,直到她懂为止。”

背对着她的夏侯寅,突然开,徐声代着。

之后,画眉开始教导董絮。

替丈夫解下外衣后,她站在他后,解开他的发带,再用乌木梳,一绺又一绺的细心梳理着。

董絮虽然年轻,但是聪明伶俐,不论任何事情,都是一教就会。不过半个多月光景,她已将粮行内外大小事,全都学得熟透,就算有些小事,由她独自理,她都能置妥当,不差错。

“画眉怎么敢?”她淡淡的说,故意扭过,不去看他。

“虎哥。”她轻唤一声,迎上前去,闻见他的酒意。

“虎哥指的是,一些商场上的退应对吗?”

“喔?”

只是,他既然已说了这个借,她就算心中有疑惑,也不好再追问下去。

未告知她去、未告诉她门的时日,已渐渐成为常态。不论大小宴席,夏侯寅也不再要她陪同,都是带着董絮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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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教会她怎么看帐本。然后,再将家里各类货的审方式、产地、运送方式、来往商家,全数都教给她。”

“我早已预备了一绣工致的轿帏,这会儿绣娘们正在赶工呢!”董絮轻声细语的说,神态从容,跟昔日怯生生的模样,早已截然不同。“若是不放心,我今晚就请绣娘们,把轿帏拿过来,先让过目。”

缩。

“往后就早些睡吧,别再等我了。”

宽厚的大手,轻着她的下着她转过脸来,幽暗无底,甚至看不穿情绪的黑眸瞅着她,嘴角仍有笑,表情还是那么温柔。

她在门外,已听见画眉的声音,一门时就笑着说:“,您别忙了。沈家姑娘的贺礼,虎爷已经代我去理了。”

某日,画眉在大厅里代着事,要为沈家即将嫁的姑娘找个能工巧匠,致的首饰时,董絮恰巧在这时走了来。

这段时间里,夏侯寅门的次数,也比以往来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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