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望着宁聪笑“如果老天爷立即下一场雨,我就能试试看它能不能弄湿我的身子!”
宁聪打下单车脚架:“我还以为只有十来岁的小女孩才会说这种话。”
“每个人都有一些很渴望的东西!”卓盈嗔他“我记得在一幅古画里,一个美丽的仕女郊游遇阻,干脆带着婢女站在蕉叶间悠然避雨!”
“然后巧遇一俊美书生,那书生恰巧也有一书童…”宁聪睨着她笑“再来个对对碰,从此结婚生子去了。”
卓盈小脸一红:“谁管他们以后哪。我只是注意她与婢女遇雨的意境!”
宁聪笑了。夕阳斜照,她脸上的绒毛淡淡的,仿若透明,长长的睫毛轻微颤动,仿佛,她能够站在蕉叶之下,嗅一嗅芭蕉叶子的香味,就是一种快乐,一种只属于自己的妙不可言的快乐。
这么一个温婉纯真的女孩,怎么会有父母舍得弃她不顾?这些年来,她究竟是怎么挨过来的?是否添置衣服时总会购置最大尺码,然后依着身形修改,一穿十年?
心中,再度涌起阵阵怜惜,刚才的妒忌已是全然不见,代之的是一股今生今世都要揽她入怀的渴望。再过两个月吧,无论宁家莲塘能否继续经营,他都会向她提出公证结婚,然后担负起她所有的生活费用,支持她完成学业。
“喂,横竖现在还早着呢。我们就用蕉叶编一个席子,留着当垫子坐,好不好!”卓盈站在叶子下面笑着叫。
宁聪失笑…这可是小孩家的玩意。他尚未说话,卓盈又起劲摇头:“不行不行,撕了它就不好看了,这么翠绿油亮的叶子,我可不舍得它像破布条一样飘挂着。”
“对!”宁聪淡笑着伸出大手,把她从叶子下面拖出来“芭蕉叶子太大,长得很艰难才长了那么几片,读二三年级后,我们就没再撕烂过芭蕉叶子。”
“哦,发现更好玩的了?”卓盈笑问。
“当然!”宁聪拖着她朝左边的堤坝走去“来!我们散步去!”
卓盈一边走一边回头:“那单车呢?不能把它弄丢了哦,我明天要骑着它上班…”
“这堤坝两边的莲塘都属于宁家,单车放在这里不怕的。”
“噢…”卓盈点头,扭头望向前方“你的藕塘真的很大啊。”宁家藕田以“田”字划分格局,每口莲塘大概有十亩!夕阳之下,满目碧绿带金,却有嫣红间落,确实美不胜收。
突然间,她想起阮玫说过的话…只要宁聪点头,程琳琳就会带着这十口莲塘,一并嫁给宁家…她把视线轻轻地睨向宁聪,却见他眯着眼睛,望向金黄色的天际,半响,视线转向洒满光华的藕田,脸上一派的宁静。未来怎么样,似乎并不会太过影响着他,是这样吧?
她的心,无意识地掠过一阵不安,却被她刻意地掩藏过去,继续之前的问话:“哎,你们不撕芭蕉叶子了,又玩什么去了?”
“很吓人的,听不?”宁聪扭头望着她笑。
“我要听我要听!”卓盈瞅着他。
“爬树掏鸟蛋,用土洞熏老鼠,深夜到田里抓田鸡,在浅水塘摸泥鳅和水蛇…”
摸蛇?卓盈眼都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