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的确是这样！”

宁聪一窒，半晌，才艰难地说：“我确实有这样想过…”

“是的，我确实有无珠…”宁聪叹息，有自言自语的味，顿了一顿，又说“琳琳去年嫁人了，嫁得还不错。”

“没有必要！”她快速回答，决绝得毫无余地。

“但我想你知。盈盈，来和我见一面！我必须向你解释！”

“那只代表你多辜负了一个女人！”

“你闭嘴！”卓盈哭得满脸是泪，声音嘶哑“那时，就算我想躲在村的小茶馆等天亮也不行，因为茶馆的老板娘会拿着扫帚赶我离开！她指天画地骂我是狐狸，破坏宁程两家的婚事，摧毁宁家莲藕的招牌，连带她也会没有生意！宁聪，当整个白沙村齐声践踏一个孤立无援的女的时候，你在哪里？当我在雨中摔得鼻青脸的时候，你在哪里？逃离白沙村后，我病得半个月起不了床，夜夜哭泣，你又在哪里？！”

“宁先生，你还是叫我卓小显得礼貌一些。啊，我忘记了你说话行事从不顾及别人的受！”

“那就好…”“你失望？！”

“我…”宁聪一顿，哑声说“我非常对不起你。”

“我说过我没有和程琳琳结婚！”

“那谢谢牵挂了！”卓盈冷颤着声音反问“你不会以为我当年会跑去自杀吧？”

“为什么这样说话！”宁聪低叫“你过得好我嘛会失望？！”

“我耻与白沙村的人往！包括你！”

：“你终于肯听我电话了！”

“宁聪，我们是知结果的，当年就知…你选择了我，你的父母亲人都不会原谅你。”

卓盈惊诧，心莫名地剧！嘴，却仍是冷冷地说：“那你是有无珠了。”

卓盈的心瞬即痛起来，痛得令她呼困难。全的神经，几乎都在用如何努力地控制自情绪和语气，以免再失笑人前！半晌，她用颤抖的音调说：“不要说了，我不想再提起任何当年的事情，我要睡了…”

“盈盈！”

“这声对不起我等了六年，但并不代表你说了我听了，就能把往事抹煞得一千二净！”卓盈直着坐在床上，小手一下一下地自脸颊横抹着泪“如果你真的为我好，就不要再玩这些无聊至极的电话游戏！别企图扰我的生活！”

“怎么会！”他嘶哑低吼“天知这六年里，我是多么忧心你！”

“别！”宁聪急急吼叫“我没有和程琳琳结婚！没有！”

宁聪只觉心腔刺痛，哽咽地说：“对不起对不起，你要我什么…才会原谅我？只要你说…”

“你…”“我是恨你。在六年之后，你能向我说对不起，这已足够了…”

他终于说了！

“那形势已不复存在了！”宁聪吼叫“我现在是一家有规模的品公司老板！不必再依赖程家！”

卓盈又是一阵心：“关于你和她的话题，我没有兴趣知…我要挂电话了。”她没有立即断线，心底已是不试曝制地疯狂猜测他和琳琳为何没有结婚…

“我是不想你再回白沙村了。”宁聪声说“那只会重揭你的伤疤，我不要你再受任何的伤害！”

“我过得很好，比你想像中要好，好很多。”

卓盈的泪立时汹涌泻，也顾不得什么自尊自卑了，对着电话低叫：“是！你是对我不起！但说了又有什么用？时光可以倒吗？！你可以补偿我当年所受的屈辱吗？！那时我迎碰面皆是蔑视的目光，满耳听到的都是讽刺指责！当我踩着雨后的泥泞，一脚浅一脚，摔了一跤又一跤，像只无苍蝇一般四找你的时候，你却不知所踪！当我冒雨站在村等了三个小时，希望那辆破破烂烂的面包车可以替我遮风挡雨的时候，你却关上手机，带上程琳琳到日本风快活！”

“我永远不能忘记当年的耻辱！”

“我、我对不起你…”宁聪哽咽“那是因为…”

“我只是觉得，如果现在的我又贫又践又黑又瘦，你可能会快意一些！抱歉，令你失望了。”

宁聪低声说：“我只是想知你过得怎么样…”

“你究竟…想怎么样！”

“盈盈，原谅我…来，你来见我一面，我真的很想见你！”宁聪焦急低叫，言语间竟然有些哽咽了“就只一面好不好，你来吧

“不能！绝对不可能！”他哑声低叫“我找了你那么多年！我们不应该有那样的结果！”

“你太估自己了！”她眶瞬间浑红“你是忧心我会再回白沙村，威胁你的利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