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纵身就向内一跳!
跳是跳进去了,却发出一声死死压抑住的惨叫!原来,他整个儿栽在墙角边的一大丛玫瑰花里了!他龇牙咧嘴地用手掌按着地下要站起来,怎知一按,又被刺得低低惨叫。才叫至一半,醒悟自己此刻是在别人家,随时会惊醒卓家其他人,连忙把余下的惨叫吞进肚子。
明月当空,万籁俱寂,尽管宁聪发出的声响并不大,也早已惊动了花园西侧小房间内尚未入睡的朱姨。她连忙从床上爬起来,从窗口小心向外望着,月色之中,猛然发觉墙角的玫瑰丛中有一个黑影。
朱姨顿时精神紧绷,二目圆瞪!她平日可是天天练太极拳的,现在派上用场了!她当下深吸了一口气壮了壮胆子,再仔细瞧了一遍,发觉那厮并无同党,料自己是搞得定的,便拿起放在床边的棒球棍,悄然步出房门,贴墙慢慢走近那团刚刚想站直身子的黑影!
那黑影刚好站起来,正背对着她仰起脖子起劲向二楼窗户张望。大好时机来了!朱姨猛抡起棒球棍朝宁聪狠狠一敲,嘴里叫道:“死贼仔!耙在我眼皮底下偷东西,真不伯死!”
宁聪正背对着朱姨,加之满怀心事,一心估计着卓盈的卧室究竟是不是在那间微微透光的房间,自然没有半点防备,棒子打下之时,只“哼”了一声,便栽在地上。
朱姨听着那声音有点熟悉,连忙转到前面用棒球棍拨正他的脸孔,借着月色一看…啊,居然是刚才叫门的男人!
宁聪只觉头上一阵湿热,料是流血了!他本是练过拳脚功夫的,身手还算敏捷,倒地之时,已知道袭击他的人是刚才替他传话给卓盈的女人,干脆赌一赌运气,也不挣扎!
“啊,是你…”他朝朱姨轻轻挥了挥手,呻吟着说“我、我并不是贼子,我只是想见卓盈…”说话间,他伸手往脑后一摸,感觉手上黏糊糊、热辣辣的,伸回面前一看,随即低叫起来“我流血了!痛…”
朱姨也慌了,便朝他摆手低叫:“你、你别叫别叫,我立即通知小姐。”然后飞快朝二楼走去。
约莫过了三四分钟,宁聪便看见卓盈跌跌撞撞地飞扑过来“你怎么了,怎么了…打伤哪儿了…痛不痛啊…天啊,你跌在玫瑰丛里,你、你…”宁聪抬眼望向卓盈,见她因为自己受伤神色慌张、痛惜满脸,完全没有了怨恨的迹象,心中顿时宽慰,直想立即把她拥进怀里好好怜爱一番…
朱姨扣着手站在旁边,斜起眼睛奇怪地审视着二人:“盈盈,他受伤了,用不用叫醒卓冶给他看看啊。”
宁聪听了,便挣扎着要站起来,身子向前踉跄了一下:“不…不用了…我没事,我这就走了…哎哟…”
卓盈见他站都站不稳,心都痛碎了,连忙上前努力用娇小的身子撑着那欲跌不跌的高大身躯,扭头对朱姨说:“不用了,我扶他到房里包扎就行,你…帮我拿葯箱来…”
宁聪把头靠在她的小脑袋上,闻着香气扑鼻的秀发,只觉芳香醉人,让他上不住连连轻叹。看来老妹那一句“先发制人”果真是没错的!何况现在还能到她房里呢。要是,要是再能一亲芳泽,他感觉此刻就是死了也是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