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似的媳妇儿呢!”薛紫染柔柔的道。
“什么仙女!我看这娶回家的不是媳妇儿,而是尊菩萨哪!使不得拍不得,咱还得供在神龛上呢!唉~~我这也是命苦,守寡一辈子,临到老了还得服侍儿媳妇。”花大婶作势擦擦眼泪。
“其实福嫂子的心地很好,再说,她不是才给福哥添了个白白胖胖的小小子吗?”
“呵呵!我家蛋蛋长得可好了,大大的眼珠子、白白胖胖的小身子…可真是人见人爱啊!”一提起金孙,花大婶就滔滔不绝,全然不管同样的话她已说过几百遍了。
“大婶说的是…嗯嗯…”紫染手上正忙着,也没留神去听她的闲聊,只在嘴里不时的虚应几声。
“哎哟!瞧我就只顾着吃,居然将正事给忘了。”花大婶假装要打自己的嘴巴。
“哦…嗯…”“这次我是来给你做媒的。”
乡下地方也没太多的规矩,往往一个家总共里外两间屋子,中间只隔着扇破门或一块薄薄的布帘。每每媒人在外间说亲,大闺女就坐在内间“偷听”有机会还能“偷看”到小伙子本人哩!
所以,花大婶看薛老爹不在,径自就向紫染说亲也是正常的。
“哦!”薛紫染嘴里应着,实则心里在担心:天色不早了,爹怎么还没回来?该不是生意不好吧…
“隔壁村里有个小伙子喜欢你,他娘就托我来说亲啦!这顾家小伙子我也算认识,为人忠厚老实,不比咱家福儿差。而顾家的家世不差,爹娘也不是什么难侍候的人。我说紫染,你还真有福气呢!”花大婶极尽游说之能事。
“哦~~啊…”糟了!她只顾着胡思乱想,一不留神,红缸的火竟有些过了。
紫染手忙脚乱的抽柴,却不小心烫到手指头。
“紫染呀!大婶的嘴皮子都快说破了,你倒也给我个回应啊!”花大婶沉不住气了。
“呃…”花大婶到底说了些什么?紫染不好意思说自己根本就没在听她说话。
“你也别跟大婶哼哼哈哈的打马虎眼啦!你就放心吧!不是好买卖大婶是不会介绍给你的。”花大婶已过世的丈夫是货郎,所以她也同样满嘴的生意买卖,就连成亲也成了她嘴里的买卖。
“真是好买卖?”听到买卖,紫染有些犹豫。
“那是当然,大家都是同个村的,大婶怎么会坑你呢?”花大婶将肥硕的胸脯拍得邦邦作响。
“那…好吧!”她暗自盘算了下,应该还有余力接下这桩生意才对。
“好好好,同意了就好,同意了就好啊!”花大婶脸上笑开。
“大婶,那价格的事…”
“钱的事你就放心吧!一切包在大婶身上。”紫染的话还没说完,花大婶就截断了她,笑呵呵道:“大婶心里有数,一定不会让你家吃亏。”
“哦!那就麻烦大婶了。”紫染感谢道。
“不麻烦、不麻烦,我这就和顾家说去。”说罢,也不等她回话,花大婶迈着一双小脚跑得飞快。
“欸,大婶,你还没说顾家想要…”什么颜色的布料?紫染下意识追出几步,随后想到染缸里的布料只染了一半。
此时正值关键时刻,稍有不慎就会功亏一篑,前面所费的一番功夫也全都白搭了。再说,布料中有一部分还是别家拿来加工的,如果染坏了,他们根本没钱赔给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