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足了气,硬是忍住了小姐脾气。
瞟了风雨欲来的玛丽一眼,管墨随口反问。
“你呢?”
“我?”冷不防地被反问,她楞了楞。
“计划,你不是在问这个?”
“我是有个计划,想跟爹地借他的游艇出海…管大哥,你也去啦!不会跑太远,顶多就开出去在近海吹吹风、用个餐…人不多,我就只邀几个朋友而已,你一块儿来啦!”不敢直截了当的告诉他,她一切都打点好了,缺的,只是他点头。
“出海?”
“对呀,我看你这么多天忙得跟陀螺似的,也该偷空轻松一下啦!况且,你不是说过,很喜欢海阔天空的驭风感觉?”字字句句,完全将心中的爱慕表露无遗。
笑望着一脸期待的玛丽,管墨不发一言,沉敛且精厉的心绪却探得更深、更远。
他完全知道她在想什么,也清楚她大概已经憋到严重内出血才压抑住心中的委曲求全,只可惜,她的性情太娇、想法太浅,也太漂亮了,更重要的是,他不曾有回头多望她一眼的冲动,所以…浅尝即可,若再多咬一口,那他就是在替自己铺路了…
走向坟墓的不归路!
“真的就只是一些人而已。”虽然仍摸不清他究竟爱热闹还是喜欢清静,见他不为所动,她忙不迭地连声挂保证。
惨的是,她越是百般迎合,他越觉得烦躁。
苞玛丽.林,确实曾有过一夜短暂的情欲交集,但对他而言,就只是这样而已,感觉过了就是过了,无奈她仍不死心,千方百计想唤回他淡褪的感觉。
对于她的锲而不舍,他倒无所谓,男欢女爱,本就没有个对错,所以他从不沾惹太过天真的温室花朵,省得无端替自己招了一堆麻烦上身,直到遇到她…那个潜能亟待开发的莽撞少女,这才破了戒。
至今他依然无法理解,为何当他离开时,眼角余光瞥到她熟睡的脸庞,明明是憨憨地、带点稚气的面容,竟牵引住他的脚步,让他忍不住又走了回去,俯身轻吻了她的唇…难以置信、难以置信呀!
“管大哥,你又闪神了!”
阔肩一耸,他笑得毫无歉意。
“你都不专心听人家说话!”
“失礼。”
“你还知道失礼呀?那你…明天,算你一份!”气归气,仍惦着不许跟他摆臭脸、耍小姐威风。
算他一份?他是没什么兴致啦!
遗憾的是,他走得匆忙,连住址,甚至是她家环境都忘了多瞧一眼,纵使有心再循路回去,也只能双手一摊,没辙。
“管大哥?”
“好。”订了后天的机票回台湾,既然她姿态摆得这么低,就去兜兜风也好,再者,他也不想明天留在饭店里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