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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3/3)

“拜你所赐,跟你学的。”

“想不想学别的?”

抿紧红唇,她听进他的一语双关,瞪着他,满肚子闷气,环视四周的一景一物,眼里瞧的不是让她赞叹不已朴质且舒适的摆设,而是不死心的想再找找看,有什么东西可以砸烂那张越看越迷恋的脸。

屋里的东西,能摔的都给她摔光了,连那张厚重结实的原木椅子也被她摔得四分五裂,她真的没办法控制住自己的无理取闹,只因为,好几次她都已经冲到门口了,却仍被眼明手快的他连抱带拖的逮回房间,气极之余,在他箝制下奋力挣扎的她一脚便将几上的陶缸给踢倒,听它落地锵的一声破成两半,她的心也抽了一下,眼角瞥见他的脸色一变…她没看错,他的脸色真变了。但她哪知道那是管伯伯亲手捏的陶缸呀?还有木架上的琉璃灯、墙角的皮雕饰品,全都惨遭她毒手。

避伯伯没事干么那么多才多艺?害她即使气急败坏,也不敢再任意的拳打脚踢兼摔东西了。

“汤喝光。”

她乖乖的一口接一口,想到这几天都是他洗手做羹汤的打理两人饮食,不知怎地,就觉得眼眶又酸了起来。

为什么他要这么委曲求全?甩了她的是他,不是吗?而且,孩子也没啦!他干么还想跟她纠缠?

“怎么了?”心,一旦定了下来,她细微的心思与表情变化,就完全逃不过他的眼。

“为什么留我?”

“你说呢?”

“我?谁知道你的脑袋装什么…跟我瞪了这么多天的大小眼,你不腻?”

“你腻了?”他反问。

才不,瞧他是会上了瘾的,话说回来,为何这几天他的脸色也没比她好看到哪儿去?他是怎么了?差一点,无心却蕴着关心的话就要脱口而出,急忙在舌尖将它们给吞回肚里去。

避他是死是活,都不关她的事,再也与她无关了!

“可掬?”

听他的嗓子放得又柔又软,蓦然间,她全身的寒毛全抖了起来,连神经也不自觉的绷紧…他,好像有很重要的话要说?!

“如果我说,让我们重头再…”倏地,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话,瞅着她目不转睛的凝望与略略显现的失望,他歉然地摇头叹气。

“Fanny?”

听他喊了声女性的英文名字,拓跋可掬微微皱起眉心。

Fanny?好熟的名字?谁呢?怎么一时之间想不起来?

避墨瞄了她一眼,虽然清楚她表面不在意,可是耳朵已经竖得长长的了,他心里苦笑连连,倒也不避讳的在她面前跟电话彼端的人问候来、问候去,聊了好一会儿。

然而,越听拓跋可掬就越光火。

Fanny不就是李佩珊?她差点忘了,跟他一块儿享受春宵、High到不行,才会双双撞车的人,不就是她?!

待他收线,情绪完全不试曝制的她,立即将炮火攻向他。

“旧情难忘呀?”心好酸,也很痛,气他的左右逢源,恨他的处处留情,更恼他的狠心。既然在接情人电话,干么不滚远一点,偏要在她前面轻声细语,怎么,想存心刺激她啊?

“只是个问候。”

“问候?哼,鬼才信哩!”气得不想再多瞧他一眼,她边吼边冲回房间。

啊,这就是女人的醋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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