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校尉犹豫了一下。“当然是拿刀杀他个片甲不留。”

甜儿愣住了。

原来，这个李校尉是他们推派来砸场的。所以法令不是问题，礼仪也不是问题，最大的问题就在…她是个女人！

天！元朗忍不住翻了个白。她还当真以为是弟兄们的疑虑？他真不知要说她是天真还是愚蠢。

“不，没关系，李校尉说得没错。”甜儿阻止了他的斥责。“李校尉，你应该是有事要跟我说吧？”

看着前的境况，他简直想一把将她扛在肩上带走，省得麻烦。

李校尉极不客气地回：“将军，纪律礼节是军中的铁律，既然为李家军的将领，礼不可废，这样的理宋将军该不会不明白吧。”

“没错。”李翼。

“很好。”甜儿。“如果今天你带领威武营三万弟兄兵作战，面对的是百万突厥大军，倘若兵败，山河易主，而此时可以让你只选用一样兵杀敌，你会怎么？”

但这样的表现却全落将士们里，引发了一些不满的情绪。

“『威武营』校尉李翼拜见三太、宋将军。”李翼拱手为礼。

“疑虑？什么样的疑虑，说来听听。”

“如果为了求胜，你会不会让他们也像你一样，选用最脑扑敌制胜的兵去杀敌？”甜儿步步。

“有志气。”甜儿称赞。

正在犹豫的当儿，人群突然散开，从中走一位像是将领的人。

“我想知的是，李校尉面对那样的困境，拿刀杀敌会更有胜算？”

“李校尉，注意你的态度。”元朗厉声制止。

如果李元朗都必须克服对女人的偏见才能接受她的建议，那么这些兵士们的反抗也是可以想像得到的。

“李…”元朗想开，却被甜儿一手制止。

他当然知他一手训练的李家军很难轻易就接受女人为将，但他也不容许自己的手下有如此无礼犯上的言行。

怎么回事？

元朗皱起了眉。真傻！她这样的态度本收服不了这群兵将。她之前拿来对付他的机智和伶牙俐齿呢？怎么全都派不上用场？

瞧他们充满敌意的光，真不愧是李元朗一手调教来的。

看见他们的反应，她才发现原来李元朗还是有一些容人的雅量。古人说：“取法乎上，得乎其中；取法乎中，得乎其下。”

“这…”“回答我。

“那么你的手下们也都跟你一样擅长使刀？”

李校尉一愣，没料到她会有这样的回答。“我…属下熟习各项兵与兵法。”

这一句有志气，倒让李翼原先的气焰减低不少。

“李校尉，不知你擅长哪些兵？”甜儿好整以暇地问。

“请问宋将军问这些问题是什么意思？”

她稍稍偏过，看见他脸上的恼怒，突然令她觉得有些动。其实，他可以不她的死活，甚至可以落井下石，可是他却一再地想保护她，这让她怎不动容、窝心？

“李…李校尉不必多礼，请问…有什么事吗？”她没料到有人会跑来跟她说话，一时间有些慌了手脚。

她偷偷斜瞥向李元朗，却见他神凝重，像是不知在担心些什么。

“既然宋将军如此大量，那李翼就直言不讳了。”李校尉抱拳为礼。“稍早听见独孤副将颁布将军的新令。弟兄们对这新法有些疑虑，是以推派属下前来请教。”

直到此时，甜儿才终于明白。

看样，事态比他想像的要严重得多。

他担心，她能不能应付接下来的场面。

“这…”他开始有些听懂她的问题了。

懊不会…事了吧？

“宋将军。李家军向来纪律严明。人人习武自，以习得全能全才为荣，如今将军颁布新法，说得好听些是让弟兄们适才适任、发挥所长，要是说得不好…很难不让人以为将军是认定了李家军的弟兄们没有那样的能耐？”李翼的语气明显地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