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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帘后,宇文耀高大的身躯绷得死紧,克制着要出来将她揽入怀中安抚的冲动。
呜呜…宇文大哥再也不是从前的宇文大哥,他是郡主的夫婿,他再也不能像从前一样对她好…呜呜,她不要改变现状,没有宇文大哥在身边,以后她再掉到河里怎么办?爬到树上下不来怎么办?也不管现在遇到这种事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她满脑子只想着没有宇文耀的日子她就会好危险、好危险…
她希望宇文耀能一直陪着她,可是…她该怎么办?
想到这里,她干脆把脸埋进臂弯,放声大哭,哭得肩膀一耸一耸。
那一阵又一阵的抽泣声像刀子一样割着宇文耀的心,他用力握紧拳头,尽管舍不得,却也清楚此时正是关键时刻,他要是忍不住走出去就前功尽弃了。
“但是,他要娶郡主是件好事啊,你干嘛哭得这么伤心?”宇文嫣来到她身边,采到她耳边问。
“我…我也不清楚…”司马嫒缓缓抬起头,大颗、大颗的眼泪不断地滑落脸颊,茫然地望着宇文嫣的神情,看起来既无助又可怜。“嫣嫣,我、我这几天真的好奇怪…”
“喔?怎么个奇怪法?”她挑起眉,看似好奇,实则手心捏着一把冷汗,生怕她不继续讲下去。
蚌性保守的司马嫒,面对难以启齿或者她还没想通的事情,很有可能就此打住,然后眨着大眼睛望着她。
宇文嫣祈祷那些酒已经足够松动她迟钝却固执得要命的神经。
她揉揉眼睛,看了宇文嫣老半天,虽然神智不是那么清醒,但是潜意识里,她又觉得即将说出口的并不是一件适合说出来的事。
“快说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到底哪里奇怪?”
宇文嫣捺住性子,克制着不要冲上前摇晃那个欲言又止的女人…呃,当然一方面也是忌惮于杵在身后的庞大威胁啦!
“嫣嫣,你…嗝,你真的想知道我哪里奇怪?”她皱着蛾眉问。
“你这不是废…呃,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是你的好姐妹不是吗?如果你有什么疑惑的地方,应该赶紧说出来,说不定我可以帮你解决啊。”
她端出一张甜甜的笑脸,像是愿意跟她分担任何疑难杂症。
说的也是,宇文嫣经常在外面闯荡,见多识广,也许她真能解答自己心中的疑惑。
她又呆呆地看了她一会儿,想到连日来让她寝食难安的事,一股无法说出口的难受戚涌上,还没开口,眼泪又滴滴答答地直流下来。
“我…我只要一想到宇文大哥要跟郡主结婚,我、我的这里就好难受,好像有什么东西堆积在里面…”司马嫒抚着胸口,觉得那里好疼,忽然,她抓住宇文嫣的手臂,把她当成救命的浮木。“嫣嫣,你说,我这样奇不奇怪?你说,我为什么会这样?”
“很简单,你爱上我大哥了。”宇文嫣松了一口气的宣布。
虽然一开始的计画就是在替这个少根筋的女人确认这件事,但是真正说出口的瞬间,宇文嫣却有一种心力交瘁的疲倦感。
绞尽脑汁地回忆那些无聊的事,还得装出一副乐在其中的模样,说有多辛苦就有多辛苦。
轰的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司马嫒的脑中炸开。
“你…你说什么?”她抹掉泪水,一脸不敢置信。
“你爱我大哥。”宇文嫣言简意赅地重复。
“这…这…”在宇文嫣那双明眸的逼视下,司马嫒的脑袋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