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道歉,你握着我的手,我却不能碰你。”
“小姐,你是千金之躯,怎能碰我这种下人?”
阮冬故想了下,小声问:
“二弟兄,上次你在祠堂是看过我力气的。你不觉得我力气很大很大吗?”
“还好吧,只是个木鱼而已。”一个小孩子就算力气再大,也绝不可能离谱到哪里去。
她皱眉。“二弟兄,切莫瞧轻我的力气,不然你迟早会试凄的…这是我爹说的。”她爬下床,东张西望,确定凤春不会神不知鬼不觉地冒出来,她才继续道:“二弟兄,今夜之事只有你我知道。”她攀上椅,用力击向桌面。
“小姐,小心…”话还没有说完,就见厚重的桌面被她劈成两半。
他目瞪口呆。
她像个小大人一样摇头叹气,然后跳下椅子,走到床边。
“不瞒你说,我并未用尽全力。以前我曾试过用尽全力推大树,大树竟然连根拔起。”又摊了摊手:“你瞧,我不敢碰二弟兄,就是怕不小心把你弄得四分五裂。”
“…小姐,现在你已经开始懂得控制力道,这是件好事啊。”他吞了吞口水,暗自注意她的举动,以免她突然扑上前抱他。
她诧异地看他。“你不怕吗?”
“我…为什么要怕?”他鼓起勇气笑道。阮府的小姐,他不敢得罪。
她开心地咧着小嘴,小眼睛又充满光彩了。
“你完蛋了。”冷冷的声音自角落响起。
二弟受到惊吓,直觉看向发声处。不知何时,小姐的师弟竟然出现在床尾旁!怀宁何时来的?为何总是神不知鬼不觉的?
“笨蛋都看得出这里少了一张桌子。”怀宁冷声道。
阮冬故张大嘴,显然没有想到今晚的秘密会因为少一张桌子而破功。
“笨蛋。”怀宁面无表情。
“不、不碍事,就、就说我打破的。小姐,你别担心。”
“不,多谢二弟兄的好意。说谎是不对的,我领罪就是。”她委靡不振,扫过这间简陋的小房间。“二弟兄,凤春说你有时半夜会读书,对不?”
“是的。”
“你都在哪读书?”
二弟默默睇向那已五马分尸的木桌,苦笑:“我在床上看。”
她转身跟怀宁说道:
“反正明天我们就走了,我房里的桌子也用不着,你跟我回去搬!”
“等等,小姐…”
“你放心,待会我去领罪时,会跟凤春说好的!”一眨眼她就消失在门外。似乎忘记自己力大无穷,但个头太小,根本不能凭一己之力扛起大桌子。
怀宁闭上眼,忍耐地说:“笨蛋。”虽然这样骂他的师姐,他还是跟了上去。
跨出门槛的剎那,怀宁突然回头,冷冷盯他一会儿,才道:
“她是个笨蛋,你说什么她都信,不要骗她。”语毕,头也不回地离开。